宋真头额头靠在对方的锁骨上，混『乱』道，“就这样了。”
竹岁懂了，宋真现在能做到的程度，就这样了。
竹岁也不『逼』她，下巴抵在宋真头上，竹岁轻声道，“姐姐你好香啊，味道好甜。”
宋真释放了信息素。
宋真被夸得羞赧，竹岁却见好就收了，揽着她，也舒适自如的释放少量的信息素，声音倦怠了，“睡吧。”
被清凉的味道包裹，就在宋真『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声音很轻道，“遇到姐姐也像是一场梦呢，想沉睡不醒的美梦。”
宋真想回话，但是太疲倦了，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回没回话，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里，谁在她额头落了个晚安轻吻，触碰轻柔，仿佛珍之重。
*
“她呢？“
“二姐把自己房间里呢。”
得到回答，佟柔也不惯着人，当即叫管拿钥匙，强行打了佟向『露』的房间。
刚从三区回，就看到佟向『露』在发脾气，佟柔也是心头鬼火冒。
房间打，佟向『露』就坐在房间里，拿着游戏机在玩，一脸郁郁。
佟柔说话向是春风细雨的，不轻易发火，因此从到大，发火的时候，姐弟三个也都很怵佟柔。
“打游戏，饭也不吃，让康担心你，出息了啊！”
佟向『露』放下游戏机，低头，没么好脸『色』，“这是我的房间吧。”
佟柔：“也是我的。”
佟向『露』一窒，佟柔不管她心情如何，直接道，“布朗夫人没事了，出院了，一区腺素科立了功，颁二等功，『乱』子是你惹出的，一区院长提了一句要不要一起颁奖，你知道我不能要的，推了。”
佟向『露』陡然睁大眼，很不服气的样子，摔游戏机，“明明是我让她怀到五个月的……”
“对啊，也是你让人生命危险的嘛！”
佟向『露』咬唇，不说话了，满脸不忿。
“一区腺素科一直不和我们交流，我也不知道他们进度到哪儿了，但是我去一区得到了另一个重要消息，腺素科的二组成立的时候，了保证，说是半年就能出成果，稳定剂到临床……”
“么！怎么能！！”佟向『露』不置信睁大眼，反驳。
“冲我吼，人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能不能！”
佟向『露』哑声了。
佟柔背后的佟芸一直对佟向『露』使眼『色』，表示妈心情不好，让佟向『露』乖点。
佟柔捏了捏额角，直言道，“我们不养废人，只不过一项专利而，布朗先生没起诉你就很好了，如果你看不，要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就搬出去，在我眼皮子底下撒泼！”
佟柔：“搬出去，项目也不用你了，直接交接你姐，院里会重新分配的。”
“到时候你想在哪儿颓废，想一蹶不振多久，都随便你！”
佟向『露』睁大眼，“项目是我一直跟的，说了，我这儿好不容易……”
“那就振作起，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屁孩一样，从到大你天分好，里也没亏待过你，这次惹这么大的篓子出，我们也帮你圆了，你要怎么样！”
佟向『露』被呵斥得哑然。
佟柔深呼吸，一字一句道，“我就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不甘愿被一区赶超，就起，该道歉去道歉，该加班加点的，就把精力都我用到科研上，想点办法去探探一区的底。”
“如果你想继续这样，就搬出去，我当没你这个女儿就是！”
话说的绝，佟柔真的是被气狠了，说完也不看佟向『露』，转身就走。
佟向『露』被说得难受，倔着神情，抹泪水。
佟芸知道妹妹这段时间确是受气狠了，佟柔一走，赶紧上门劝起。
*
程琅梦到了高中的宋真。
的，皮肤白，眼睛是杏仁形状，人也娴静，她总喜欢捉弄对方。
要考试了，高一的时候程琅成绩很一般，结果宋真次次都是一，期末程琅灶讲题讲的嗓子都哑了，程琅心疼，才始发愤图强……
后班上的一二名，总是她们两个轮着。
运动会，她发烧了，宋真那么不爱运动的人，直接顶替她跑了一千米，跑完下人去吐了个昏天暗地，和她一起吃『药』……
宋真看起很温柔，骨子里却极其自己的主见。
高二程琅终于没忍住，宋真表白了，写了一封蹩脚的情书。
只一行字，写的时候真心意，回头看起总感觉很羞耻——
【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你的酣畅淋漓，我淋的一病不起】
递宋真，宋真看完也脸红了。
后，她们在一起了。
高三，程琅晚上非要逛『操』场，结果两个人被教导主任抓到了手牵手，谈恋爱一现场。
请长，让分手。
程琅担心，结果请长那天宋真据，说是从高二就在谈了，也没影响成绩，分了能太伤心，从此一蹶不振，那是程琅一次见识宋真的执着，不惧权威。
宋真说辞头头是道，把长和教导主任都唬住了，后也没怎么处，就说看成绩。
她们成绩一如既往。
长和教导主任就都没提过这事……
后教导主任抓到过她们一次，程琅想放手，宋真牵着她从教导主任面前走了过去，那模样，任是谁也想不到乖乖女宋真会这么嚣张跋扈的一天。
上了大学，她们在同一所大学。
梧桐树下散步，月光『操』场上接吻，风雪漫天的冬日，并肩笑着跑回宿舍……
程琅醒，带着一夜凌『乱』的情绪，『乱』糟糟。
昨天，宋父知道了她和佟向『露』的事情……
大半夜过去，宋真和宋父的电话，程琅都没打通。
梦中往日甜蜜依旧，现却破败凌『乱』不堪。
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的酣畅淋漓……
到现在，程琅真的是在这场雨里一病不起了……
如果连宋父都不行，她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了，好像从回国始，每次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举动，都把宋真推了，直到现在，程琅看不到半点复合的能。
高中时候宋真对待教导主任的那不畏神情，现在用面对自己了。
她错了吗？
她错了。
她错的离谱。
到现在，程琅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了，除了真心悔过，放下自己本就所剩不多的笑尊严以外，大概她没任何挽回宋真的办法了。
但是问题是，挽回的能吗，哪怕一点儿能回头的……
她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是，真的能吗……
程琅双手捂住脸，缓缓，指缝间渗出心中积蓄久的，迟的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