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仲晴天用力点点头,她特意戴了副没镜片的眼镜,穿了一件大衣,把整个人裹的很严实,通过安全通道出现在一楼大厅,瞄准前台,她步子飞快地跑过去,把东西放桌子上面一放,只说了句:“我在沙滩上捡到的。”打算赶紧回去找纪流简,无奈的是被前台小姐清脆地喊住:“小姐,请留下你的姓名?”
仲晴天回头看了前台小姐一眼,嘴角微微一扬:“雷锋!”
说完这俩个字,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酒店,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脱掉大衣,把眼镜扔进海里,藏好衣服之后才大摇大摆地踏进酒店大门。
前台小姐正在打开她的包裹,见是一个发亮的保险柜激动地给见着亲娘似得,叫嚷起来:“你赶紧去叫经理过来,保险柜找到啦。”
大厅里几个人听到保险柜找到了,先是松了一口气,找来酒店经理,以确定正是某富商丢失的保险柜也颇为激动,连忙找人把保险柜交于黑衣人,他们以为总算找回,没有什么事了的时候,黑衣人问道:“怎么找到的?”
前台小姐怯怯地说:“刚才有个人送来的,说是在沙滩上捡到的。”
“人呢?”黑衣人继续问。
“放下东西就走了。”
“哪个方向?”黑衣人睨了一眼前台小姐。
“我没看清楚,他跑的很快,出门就不见啦,哦,他穿了件黑色大衣,还戴了副眼镜。”前台小姐缩了缩脑袋,这个人很可怕。
“最好你的话是真的!”黑衣人把保险柜交给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交给少爷确认。”他自己快速跑出去,寻找前台小姐形容的人影,当然他并没有找到。
仲晴天站在电梯口偷笑,电梯打开之后,她赶紧闪身跳进去,回到房间她才松口气,纪流简看见她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口,问:“怎么样?”
“搞定!保险柜成功归还。”仲晴天比划个胜利的v字手势。
“保险柜?那翡翠碗呢?”纪流简灰下脸看着她贼笑的小脸,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也归还了吧?”
“嘿嘿。”仲晴天冲他笑,得成地笑,找了一个离纪流简远一点的地方,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只小巧精致的翡翠碗,在通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她故意在监控死角用酒店瓷碗替换了翡翠碗,她是贼没有错,贼不走空,更不会把偷到手的东西还回去,否则会被业界看不起不说,还会引以为耻!
“仲晴天!”纪流简快步朝她走过去,就要夺她手中的小碗,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他只好示意仲晴天赶紧把碗收起来,他亲自去开门,看见站在外面的洛言,才把提着的心放下来。
“你来做什么?”纪流简冷脸相向。
洛言笑脸相迎:“我是来找我的女人仲晴天,你这个外人还是让开些吧。”
“纪流简,谁呀?”仲晴天探出来个脑袋,看见门外对她微笑打招呼的男人是谁之后,大惊失色,颤抖着嘴皮扭曲着脸对纪流简说:“哎呦,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躺着啦。”
黑衣人把保险柜交给上官毓,便恭敬地站在一边,上官毓按着保险柜看了一会儿,确定是丢了的,娴熟地转动密码锁,打开柜门,眼睛触及到时面被摆的端端正正的瓷碗,整张脸黑了下来,他扬起瓷碗对他的属下冷笑:“这就是你们找到的东西?”
黑衣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低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上官毓松开手指,瓷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上官毓坐在桌子上,冷鹙地瞅着黑衣人:“你抱着这些东西回香港向我父亲说对不起吧!”
想到上官毓的父亲,黑衣人打了个冷哆嗦,立马双腿跪地祈求道:“少爷,请再给我们些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琉璃翡翠碗回去复命!”
、〃78〃
上官家用人从来都是半信半疑,既然属下找过一次,上官毓是不会相信他们还能再把翡翠碗找出来,并且把偷盗者带到他面前,所以,他决定找一找这个神秘的人,无奈经过他的多方努力,始终无下落,住在酒店里的人们都是此次参加峰会的商界名人,他不好挨间去搜,到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向父亲回报这边情况,并保证尽力找到琉璃翡翠碗回香港之后,上官毓调来酒店的监控,还有每个人的身份信息,他几乎排除了所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只有一张小照片的纸张上,“她为什么没有等级信息?”
属下不敢直视上官毓,略微看看了照片上的女人,恭谨地回答:“她是跟随纪总的女伴,和纪总住同一间房,以纪总在大陆的地位,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是么?”上官毓思索了一会儿,赞同属下所说,纪家底子丰厚,纪流简以300万拍一个水晶白玉瓶,怎么会惦记他手中的翡翠碗呢?“既然拿了东西,是不会还留在这个岛上,吩咐我们的人,让他们调查翡翠碗的下落。”
某个豪华的房间内,程菲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方,经过一夜,她似乎想通了好多,关于某些事,关于某些人,关于她开不花也结不果的感情。昨夜,她经历了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情,仲晴天这个女孩,另她又喜又羡,喜欢她没心没肺地总是让她做些意外地事情,羡慕她和纪流简亲密无间说出一些她这辈子都说出口的话。
“姐,你还好吗?”
程子杰肿着眼睛走到她的身后,自从亲眼看见纪流简那样温柔地抱着仲晴天,程菲一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喜不恼,连半个字也没有说,她好像在想些什么,似乎想又通了,嘴边有了淡雅的笑意。他就不一样了,一夜未眠,只要他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沙滩缠绵,仲晴天和他忘我舌吻,还有他与她紧紧贴在一起的燥热感,几乎折磨了他一夜。
程菲看着升起的太阳,美美地伸懒腰,转过身望着一夜难眠的弟弟笑着说:“子杰,我想通了,纪流简现在还不属于任何人,我还有机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