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丝葵果然早有准备,一下掏出身后的手机,按下拍照键,得意洋洋地笑:“你往后再欺负我,我就把这照片公之于众。”
方阅执失笑,舌尖传来刺痛的清凉,是药粉撒上去的效果,田丝葵仔细地将药粉撒匀,这样专注的模样越加叫他不好意思。
“椒椒…”方阅执开口,被田丝葵一把合上嘴巴:“别说话,药粉都要被吃下去了。”方阅执无奈,只能掏出手机把未完的话打出来——明天我们去领证吧?
田丝葵愕然:“干嘛这么着急?”虽然刚刚答应得好好的,可心里还是习惯性地排斥。“我想让我妈放心,”他又补了一句,“多拖一天都是危险。”
田丝葵当然知道,反正都已经答应了,那早几天晚几天也都是反悔不了的。咬着嘴唇思量片刻:“就…明天。”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田丝葵紧张明天的事情,内心焦灼,竟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邹琴,如果她知道了,该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而方阅执则失眠得更加严重,时刻担心田丝葵来敲他的门,告诉他自己后悔了,就这么辗转间,天亮了。
田丝葵早上照镜子的时候,被黑眼圈吓了一跳,狠狠地在心里骂了方阅执,但是当她在餐桌前见到方阅执的时候,一下子得到了安慰,那边厢比她还要疲惫,刚乐了没两下,女人独有的小心眼又犯了,他这到底是高兴得睡不着还是…不情愿所以睡不着?这人到底知不知道邹琴回来了?
上了两天班,原本没啥责任感的田丝葵还学了点职业道德,知道打电话给小陈告知去向,领证两个字把小姑娘震慑了许久。
方阅执对她的举动颇有异议,田丝葵不满:“我们结婚有这么见不得人吗?哎你是不是不想去了?”他的态度竟然是不要让旁人知道他们去领证的事情,这点还真叫田丝葵惊讶,他以为他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
两人去田家拿了户口本,赶上老两口不在,方阅执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田丝葵已经熟门熟路地将东西偷了出来。
只是粗心大意如田丝葵,怎么可能让结婚变得如此顺利呢。田丝葵翻着背包,一惊一乍:“方阅执,我的身份证不见了!”方阅执蹙眉,小丫头不会找个这样蹩脚的理由吧?
“哦,在这儿在这儿。”翻到东西,田丝葵拍着胸膛松了口气,这小丫头乱放东西的习惯真是叫他也跟着提心吊胆。
因为是工作日又没赶上什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所以人不多,两人各自埋头填写资料,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田丝葵掏出来一看,是邹琴,嘴里念了句神经病,就打算掐掉,那头方阅执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口齿不清地问道:“谁啊?”
“推销电话。”田丝葵讪笑,心里幻想着如果这个档口让方阅执知道是邹琴,那边厢会不会立马丢下她跑了,话说回来这神经病老打电话给她干嘛,有种给方阅执打啊!
可惜她低估了邹琴的脸皮,她挂一遍,邹琴再拨一遍,要不是她不知道怎么把人拉黑,早没邹琴啥事了。
“我去接个电话。”田丝葵咬牙切齿,拿着手机风风火火地离开,而这边,田丝葵前脚走方阅执后脚也接到了电话,面色巨变。
田丝葵那边接起电话,邹琴焦急的声音穿了过来:“椒椒,你要和方阅执领证?”“关你屁事啊?”邹琴果然只围着方阅执转,田丝葵不快道。
“你们不能结婚。”邹琴斩钉截铁,越发着急,“椒椒,你从前说的话都忘记了吗?你这么做对得起…”
“有病么你?”田丝葵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我对不起谁了?我对不起谁也轮不到你来指责。”说着啪的一下挂了电话,扣电池是她一贯常用的伎俩。
一回头,差点撞上匆匆走出来的方阅执,发现对方见她她的刹那似乎松了口气。“椒椒…”他喊了一声,竟然有些颤抖,唯恐面前这个她不是真的。
“干嘛呀?”田丝葵也是心虚,不远让他知道邹琴的消息。方阅执似乎安心了,笑道:“要拍照了。”
“走走走,进去吧。”田丝葵推着他的背脊,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当两人终于用白纸换成红本的时候,一切仿佛尘埃落定了。方阅执的手自然地揽住了田丝葵的腰,她往旁边一跳,刚刚就还在纠结这一切未免也太快了?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一切只是权宜之计,你别以为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吃我豆腐!”
方阅执乐不可支,“椒椒,牵手搂腰亲吻的权利那是就算没有这个也可以进行的。”他扬了扬结婚证,“而这个是给了我们合法生孩子的权利。”
“生你妹。”田丝葵忍不住爆粗,不想方阅执竟然认真地纠正她:“应该是我妹生,我妹就是你啊。”
方阅执的电话响了,是他的好基友简颂临。“你他妈的骗子,说长许工作室有美女我才答应签的,加上前台一个两个女的,那体重匀一匀都能有四个女人了!”简颂临显然很激动,一贯以绅士著称的男人被方阅执逼得破了功,田丝葵在这头听得清清楚楚,笑得停不下来。
“对啊,没女没女,我的意思是长许工作室没有女的,是你自己理解错了,怎么能怪我呢?”方阅执心情好的时候,嘴更毒。
“你这是报复,□□裸的报复!”简颂临气得磨牙,“我要去和椒椒告状,你有个助理喜欢你!”
“哦,正巧,她就在我边上。”说着把电话递给了田丝葵。“简哥?”田丝葵还在笑。“椒椒,方阅执背着你和他一个助理勾勾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