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摩挲着这照片,胸口像是一块石头堵着,无法呼吸。
“撑着,没你我再撑着,又有什么用。”他嗓音淡淡,将怀表重新踹进了口袋里。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睛里一片冷漠。
……
许家。
许唯一打着台灯,身穿睡衣,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大片文章,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完美。”她画下了最后一个句号,看了看这满满一张纸的内容。
呃……貌似有点多了。
她嘴角一收,下意识的咬住了笔帽。
按照时墨的那性格,应该不会耐着性子听她说这么多吧。
可要是说得少了,说不明白该怎么办?
许唯一重新看了一遍,把那些自认为不重要的,都删减去了。
直到剩下半夜了,她才满意一笑。
要是顺利的话,明天应该就可以和时墨化干戈为玉帛。
她转着转椅,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小紧张了。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第二天,她并没有等到身边的那个人。
从孔军的嘴里才知道,时墨请了长假,至少,这个学期的最后一个多月,他是不会来了。
白色的信封跌落在地上,许唯一失魂落魄的站在办公室门口,胸闷的厉害。
不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弯腰,将信封捏在手里,越想心中就堵的越厉害。
“唯一。”夏棠过来后,就看到许唯一蜷缩在那里,小小的,孤零零的让人心疼。
许唯一抬头,看着夏棠,忽的眼眶一湿:“他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呢,那我怎么办,明明说好的要和我表演节目,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许唯一越说越委屈,干脆也就放声大哭了。
她奶奶的,她一个成年人,真的是丢死人了。
夏棠也没想到许唯一真的说哭就哭,而且还是因为时墨,于是只能愣愣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不过,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连时同学最后一面你都见不到了。”
“最后一面?”许唯一蓦地从夏棠怀里撤了出来。
“时同学刚刚去了校长办公室办理请假手续了。”
夏棠如实的说。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许唯一就已经撒腿跑了。
夏棠看着她的背影,叹息。
果真,恋爱中的女生,根本就没有头脑可言,现在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许唯一跑着去了校长办公室,刚一去了,就看到了门口出来的时墨,而此时,对方也看到了她。
许唯一咬着牙大步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信封推给了时墨:“看来,你才是那个最言而无信的人。”
“什么。”时墨蹙眉。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上台,现在就要请长假,你当我是什么?”
许唯一心中气愤,具体气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有病吧。”时墨懒得搭理她,从她身边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