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走哪条路,都是死路。
温晗在外面等了时墨很久都不见人出来,刚要闯进去,就看到了等待的人。
“时墨。”他赶忙上去:“怎么样?”
时墨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温晗,摇了摇头。
温晗瞬间了然,从刚才看到路芳华从里面出来时的神情,大概已经能够猜到七八分了。
姜还是老的辣,而且还是路芳华这块已经坏掉的姜。
时墨和她比,小打小闹还可以,要是真的在商业场上,确实不够狠。
“走吧,回去说。”他拍了拍时墨的肩头,温声道。
温晗陪着他回到了家,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低落过。
想来,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说说吧,有什么想法。”温晗坐在他身边,耐声问道。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时墨躺在沙发上,眸光淡淡的看着天花板:“还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时墨啊。”温晗沉沉的说:“你五岁的时候,因为太聪明,直接上了小学,小学上了两年,校长说教不了你了,保送你上的初中,要不是中间发生了一些变故,你现在,早已经是传奇一般的人物,所以,你和我在这里说你差劲?”
“那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和他的差距,还那么大。”
时墨压着嗓音,双眼里,淡漠的出奇:“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怀疑自己,从来没有。”
“很多时候,实战比什么都重要,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爸和路芳华就已经在社会上闯荡了十几年,她们遭受的,是你根本无法追赶的经历。阅历,经验,资历,见识,一个比一个重要。”
时墨闭上双眼,没再说什么。
“那些聪明的生意人,哪个不是奋斗了好几年才小有所成。”温晗喝了口水,淡淡一笑:“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循序渐进吧,先学着,把你身上的戾气磨一磨。”
“戾气?”时墨蹙眉。
“你见过哪个商人,张口闭口就是打架的?”温晗撇了他一眼:“磨,必须得磨,能屈能伸才行。”
“去你的。”时墨冷不丁踹了温晗一脚:“老子不能屈能伸?”
“你能不能拿出你对许唯一半分的温柔对对我?”温晗充满怨气的看了他一眼:“真是过分。”
时墨白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我想快一点,替我母亲,讨公道。”
“时墨。”温晗认真的看着他:“你也是人,不是神,把那颗浮躁的心给我按住了,凭着你的能力,也就几年的事情。”
时墨痞痞一笑:“那必须,她让老子走,老子就走?要是真的被她无情打压,那大不了重头再来,老子年轻,这就是她比不了的资本。”
“少贫了,赶紧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吧。”
“我不,你给我想。”
时墨当起了大爷,从温晗手中抢过了水杯。
“听说你这里收养了一只流浪猫,在哪里?”温晗忽然想到了什么,四下看了看:“怎么从进来到现在都没动静,该不会死了吧。”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时墨按住温晗,抡起拳头比划了一下。
“我可是你道馆的大师兄,要是真开战,你说不定还打不过我呢。”
“来,试试?”时墨抡起了袖子,下了沙发。
“懒得理你。”温晗起身,去了时墨的卧室:“咪咪,咪咪你哪儿呢,活着的话吱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