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看您,干嘛这么激动。”许唯一嘟囔着:“你姑娘都被你吓到了。”
“唯一。”许母握着她的手,满眼含着泪,像是祈求似的说:“妈妈求你了,离时墨远一点吧,每次想到他的时候,你看看你胸口的那个刀疤,就是那儿,缝了好多针,流了好多血!”
“你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你听妈妈一句劝,时家我们不招惹了好不好?妈妈真的很害怕,妈妈不能没有你。”
许唯一鼻尖一酸,她沉默了很久,轻点头:“好,听你的。”
晚上,许唯一趁着时母离开的功夫,从枕边拿出了手机,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差点疼得她没背过气去。
她强忍着锥心的疼,给时墨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停机。”
许唯一蹙眉,又打了一个,那边依旧是女人说着抱歉的腔调。
“停机。”她脑海中不知道什么嗡的一声炸开了,心慌的厉害:“怎么会停机呢。”
紧接着,她又给万菲打了一个。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通了。
“菲姐,你知道时墨在哪里吗?”她赶忙问道。
万菲那头停顿了很久,才说道:“你醒了就好,我一直都没去看你。”
“时墨呢。”许唯一依旧不依不挠的问着。
万菲再一次沉默了。
许唯一心里的慌乱不断的加深,她没再等待着那边的回应,挂掉了电话,用还能动的右胳膊掀开了被子,穿着病号服就跑了出去。
如果不是时墨那边发生了其他的事,他绝对不可能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不来看她。
她跑到了前台,拿着手机里的壁纸给护士看,焦急的说:“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
护士一看到那照片,笑着说:“见过,这几天经常来呢,大部分时候都是深夜。”
“深夜。”许唯一心头一紧:“差不多是什么时候呢。”
“也就是这时候吧。”护士看了看时间,温柔的说。
“谢谢。”许唯一赶忙道了谢,一边给时墨打着电话,一边不停的奔波在医院里。
浑身的疼痛早已经麻痹,内心的慌乱每时每刻都在加重。
许唯一从来没有一次,这么迷茫过。
“许唯一。”沉缓熟悉的嗓音忽然的在背后传来。
许唯一心头一跳,蓦地回头。
待看到身后的人时,那喷喷乱跳的心才得以安心。
她鼻尖一酸,怨气的看着他:“你有病啊,干嘛玩失踪。”
时墨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看着她。
“哎呀,我其实也没怪你。”许唯一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赶忙解释:“我就是……以为你,以为你……”
时墨默默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许唯一的身上,视线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胸口,冷冽的眸光深深的被刺痛了一下。
他没敢多看,像是逃避似的,看向了别处:“感觉怎么样。”
也许是长时间没有说话,带着几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