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坐在她身边,瞧着她痛苦的模样,想要将她叫醒。
可一想起李亶的嘱咐,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李亶曾说在许唯一梦魇的时候,千万不能鲁莽叫醒她,只能靠她自己醒来。
那是曾经,现在,应该可以吧?
月儿紧皱着眉,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原本想问一下李亶的。
但这半夜三更,人家又在医院养伤,又将他吵醒,不是太好。
幸好,等月儿纠结完之后,许唯一已经没有再皱眉,嘴角也漾起了一抹微笑,看起来梦魇已经过去。
松了口气,月儿蹑手蹑脚的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没一会儿,因为之前的紧张得以放松,就睡着了。
而她身边的许唯一,忽然睁开了眸子,转过身面向了月儿,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许唯一蹙着眉,对于自己刚刚那一瞬间想要吸血的感觉疑惑不已。
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走下床,打开阳台的窗户站在了阳台上,看着天空中那一轮微红的弯月,眼中带着一丝痴迷。
许唯一此刻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只觉得是病症而已,不是很在意。
思绪飘到远处,许唯一忽然发现楼下有什么东西在窜动,还没来得及看清,一个黑影窜到了她面前,直接将她颈脖勒住。
一块白色的手帕捂在她口鼻前,没多会儿她就逐渐失去了意识。
月儿半夜醒来,是被窗外的风吹得凉醒的。
半睁开眼睛缝,看着黑黢黢的房间,伸出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本该是许唯一躺着的位置。
却只摸到了冰冷的被子,没有一丝暖意,猛地一下她就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唯一?”
月儿皱眉四处看了一眼,却没有看见许唯一,而浴室的灯也是关上的,不可能是在上厕所。
她着急忙慌的下了床,被阳台那边吹过来的风吹得浑身一颤,望了过去。
但阳台门是开着的,许唯一却没有在那儿。
走出去,月儿往下看了看,发现阳台正下面的花草像是被人压过一样,皱着眉顺着阳台爬了下去,就在落脚处发现了一个比较深的脚印。
看那形状大小应该是很壮实的一个男人的脚印,脚印较深,应该是搬了什么重物。
月儿握紧了拳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时墨打电话。
但电话另一端,时墨根本不为所动,让月儿觉得心里一寒。
随后又给清鸽打了个电话,因为最近帝国不是很太平,牵连到了a国他们组织,所以这几天清鸽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少出现。
“许家应该有监控,你先联系花儿他们调查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清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擒着一人手臂,一个飞踢将人踢得老远。
连大气都没有喘过,看得周围将她围住的人,都不禁冒着冷汗,有些害怕起来。
挂断了电话,清鸽冷淡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怒气,冷冷道:“现在走,还可以留你们一命。”
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一个人溜了,紧接着那些人也都跑光了。
看着远去的那些流氓,清鸽握着自己疼痛的左臂,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
因为接电话失神的那一瞬间,被人用棒槌打了一下,还挺疼的。
这里又只有她一个人,说实在的,在受伤了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闯出去。
但凡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看出来她受伤了,往她左臂上攻击,她也挺不了多久。
所以小流氓就是小流氓,根本就成不了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