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右的身份究竟是谁？这个时候了你可千万不要隐瞒了。”
四海商会起先是小右的师傅在经营，后来才转到小右手上。
但说来说去，四海商会的发展壮大是小右一手操控的，所以这个小右的身份尤其重要。
百里稷对小右、对张子若爱入骨髓，一直替她隐瞒身份。
但事到如今人家都已经啃噬到自己头上来了，他自然觉得不可再隐瞒下去。
百里稷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默了默，开口道：“小右，便是你的嫡妹张子若。”
张子敬：……
他端着茶杯的手蓦地顿住，偏着脑袋皱着眉头，不可思议地开口。
“殿下是在开玩笑吗？”
百里稷回望他，眼中满是严肃、没有半点笑意。
“你觉得本王像是在开玩笑么？”
“不像。”张子敬摇头，艰难地接受这个真相。
“张子若竟是小右？张子若竟是小右？”
张子敬反复咛喃着
张子若在府里不打眼，张子敬生意忙在府里呆的时间也不多，的确没怎么注意过张子若。
但此刻细一回味，发现张子若的确有着很大的变化。
就说几个月前张府七人中毒，就只有她和周氏安然无恙，若她是拥有一身神奇医术的小右，那么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其它的就不用说了，譬如眼神变了，说话的语气也变了，之前张子若唯唯喏喏卑微得很，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突然变得落落大方，看人的时候也眼神清亮，笑容坦然自若。
想到这里张子敬问道：“可知她的师傅是谁？”
百里稷回答：“她自称神医南宫煜是她师叔，不知真假。”
张子敬点头：“她曾经去过乡下庄上一段日子，或许是在那里得了机缘拜了神医为师。”
百里稷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样。
否则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哪来的医术？
张子敬皱眉，“可是她为什么要针对天下商会呢？是单纯的只为赚钱还是有别的目的？”
百里稷摇头，他实在想不出理由。
“或许她真的只是为了钱吧。”
也只能是这个理由了，还能有别的理由吗？张子若说不定和他一样披着相同的伪装，骨子里说不定也是贪婪钱势之人。
百里稷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子敬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他想起那日张玉夕来到天下商会，对他说了一通莫名奇妙的话。
她说四海商会在不久的将来会打垮天下商会……如今她的预言倒像是即将成真了。
那个时候他不信这些话，根本没把这些话当一回事，现在想来张玉夕一定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些什么。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跟她谈谈，把这些事情问清楚。
“子敬，可还有什么法子力挽狂澜，让天下商会起死回生？”
百里稷用了起死回生这个词，可见天下商会如今面对的现状有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