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接收到消息的手下,连忙把信息递给主子看,只不过这几条消息并没有什么用处。
“徐晏枝一向都是和柏苍绎形影不离。”
“想让他们出门的时间就去查学校官网上学时间吧。”
“徐晏枝身体不好。”
这几条信息他们早就查出来了,不用霍泽说出来他们也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想知道柏苍绎什么时候会离开徐晏枝的身边,他们好伺机下手。
看到这条信息,霍泽忍不住笑了笑,看向那边准备去花房看看的徐晏枝,随意的回了一条信息过去。
“徐晏枝都快要病死了,柏苍绎怎么可能会丢她一个人在外面?”
对面的人一接到这个信息,一屋子的人顿时面面相觑,柏家家主怕不是个疯子吧?竟然娶了个病秧子?
“还未娶,只不过是订婚罢了,但是这个女人对于柏苍绎心中的地位并不低,柏沁音那边根本得不了手,先盯着。”
徐晏枝也已经许久没去花园看花了,提了一只编织花篮,自己一个人慢步走向玻璃花房。
即使是徐晏枝和柏苍绎暑假的时候长期呆在海岛之上,花匠也依旧对花房里的花没有松懈,盛开的花依旧如同走的时候那么多。
少女身穿浅绿色的长裙,在花丛之中穿过,来到了中心,季节已经过去,那株梅树只剩下了枝干。
因为太阳正好,玻璃花房里的顶部,打开了,正好让花儿们晒晒太阳。
正午的阳光还是有些毒辣,徐晏枝眯着眼睛寻找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见剪刀,抓起大剪子,剪了几株自己喜欢的,便放进了篮子里,准备回去。
“又是谁来剪我的花??!”玻璃花房里的休息室门突然被打开了,传来了一声怒吼。
走在花丛中,准备回去的徐晏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回头。
这花匠并不是从前那位,徐晏枝不记得他的面孔。
这名花匠也是新来的,从前那位刚刚休假一个星期,这个是来替班的。
来的时候就没见过徐晏枝,甚至连柏苍绎也没见过。
自然是不认识的,只知道这个女孩剪了花房里的花,来的时候可是特别嘱咐过,剪外围其他的花可以,里面那圈是不可以剪的。
眼睛那个小姑娘花篮里面基本都是内圈里的话,花匠顿时火冒三丈的走过来。
“我…”徐晏枝还没来得及解释,花篮里的花就被夺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内圈里的话不可以碰!”那花匠长得强壮,伸手抢过来的时候力气十分大,还推了一下。
徐晏枝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在地上,看着对方手里的花,咬了咬唇瓣,想说什么。
“快滚出去,以后不准再来了!”花匠把花捏在手里,正愁着怎么处理掉。
少女张了张嘴,苍苍从未说过这里花她不可以碰,“可是…”
花匠本就正在恼火之上,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一点都不识好歹,都这么说了还不离开。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再这样,我就拿扫帚赶你了!”那花匠说着,不要去转身拿扫帚过来。
徐晏枝也没想到这花匠压根就不听人说话,也不想无功而返,便只好摸出了手机给柏苍绎打了个电话。
而柏苍绎见她许久未回来,也在来的路上,手机却没带出来。
刚走到玻璃花房门口,就看见花匠拿着一把扫帚,正准备向徐晏枝扫去。
男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快步走过去,勾住少女的腰肢往后一带,躲过了扫帚的攻击。
“枝枝。”柏苍绎紧张的检查了一下,女孩没有被扫帚扫到最后,抵了抵她的额头。
最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见不得徐晏枝有一点点受伤,一看见徐晏枝受伤了,情绪就有些无法控制开始暴走。
女孩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依旧有些不死心的盯着花匠手里的花,她可是挑了许久才挑的几只漂亮的。
“你们两个人赶紧离开,以后不许再来这里。”那名花匠捏着手里的花,对两个人说,说完就转身准备毁尸灭迹。
“你是谁雇进来的?”柏苍绎一看那名花匠手里今天是几朵花,都是他从国外引进的品种,徐晏枝向来最喜欢的几样。
估计是小姑娘自己剪的,被那个花匠抢了去。
那花匠原以为这家主子,是一个比自己还大的老头子,从未想过是一个年轻人,语气也格外不好“自然是老板雇的。”
“你现在被解雇了,现在,离开这里。”柏苍绎揽着女孩走向中央,拿起刚刚徐晏枝丢在一边的大剪刀,放在她手里。
女孩抓着剪子又剪了几朵喜欢的放在篮子里,又把篮子放在盖着布的钢琴上,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干扰到。
看这个年轻人的架势,花匠就知道了应该是这里的主人,老脸一红,刚想求饶,便被人拖了出去。
那暗卫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拖着他到管家的住处,管家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个人。
“家主说解雇他,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管家一脸茫然的看着暗卫离开,又看向这个五大三粗的花匠,“你得罪谁了?家主好端端的要解雇你?”
“……”那花匠脸色微红,说不出话来,他怎么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家主的夫人,平日里除了几个女佣都没有人会来了。
没听到答案,管家也没再说什么,就看了看日历,算了一下工资结了工资,便让人送了出去。
随即又开始唉声叹气了起来,“这又要上哪找个花匠阿…”
……
许是被打搅了好心情,徐晏枝提着一篮子的花,回到别墅主屋的时候,心情也并不是很好。
尤其是看到小青又端来了一碗中药,心情更是一跌再跌,直接瘫坐在沙发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反正柏苍绎总是惯着她,耍小脾气也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尤其是喝药的时候,不闹腾一下,柏苍绎都要怀疑。
“听话,喝药了。”柏苍绎任由她趴了一会,便坐到旁边想把她捞起来。
这药已经喝了足足一年多了,徐晏枝快厌烦了,就是不肯起来,紧紧扒着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