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房间把门反锁上,扯过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被窝里,抱住抽痛的脑袋,才勉强把脑海里一道又一道恶劣的声音压下去。
少女容貌美丽,天赋异禀,又肯吃苦又肯努力,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赛上获得了冠军。
可是冠军一直降临,在一个人的身上,总会让人觉得不公。
终于,有一次傅歌独自一人去一个赛区参加比赛,因为父亲突然生病,需要住院,便独自一人前往赛区。
这是,傅歌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于世界的恶意。
母亲给自己准备好的比赛衣服放在保险箱里,被人剪了个稀碎,鞋子也被人毁的差不多了。
抱着一腔怒火,少女拿着那毁掉的东西去找主办方,想要查清楚是谁?
却被主办方冷眼拒绝了,说是她自己保管不当,怎么能说是别人弄的。
随即罪魁祸首在后台找到了,一冷嘲热讽之后边上台区比赛。
少女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里哭,直到广播念着自己的名字,傅歌才擦干了眼泪,去领了一套常规的衣服换上。
这一次的比赛,傅歌更加用心了,可是脸上却没有笑容。
这一场比赛她并不开心,只觉得一望无热爱的赛场似乎并不如自己所看到的一样,所以只剩下了机械的躯壳。
就正因为是这样,赛场上的少女得到了冰之花这个称号,动作优美,是个冰冷美少女。
后面傅歌并未把这些事情告诉母亲,只是暂时不再去参加比赛,后面便一直独自一人去参加比赛了,面对了一次又一次的黑暗之后。
傅歌彻底明白,自己身处的赛场似乎只是因为母亲与父亲的光环之下,才那么干净。
听过一句用一句恶劣的话语,听过一句又一句恶心的挑衅,从一开始的愤怒,一点点冷却成冷淡甚至无动于衷。
沐嘉欣逐渐的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找女儿谈心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以往阳光灿烂的美少女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冰之花,美和冷淡完全相容。
为什么这么喜欢团子,傅歌是感觉见到团子的第一眼,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被父母护在羽翼下,养在温室里的一朵花。
所以就一直对团子十分有耐心,愿意去维护团子的这份干净和美好。
门口的门敲了敲,窝在被子里的少女像是突然被惊醒似的,轻轻地掀开了被子,去浴室洗了洗脸,才走去把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并不是意料之中的团子,而是邬璟。
少年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拿着一包糖果,见到把门打开,便递出了手里的糖果。
“……?”傅歌迟疑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下只是普通的糖果,但是她并不明白少年的意思。
邬璟看着面前少女微红的眼眶,对她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把门锁上,随手把糖果扔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换上睡衣,洗了个头就准备睡觉。
从书包里摸出了个小盒子,拿了颗药片,用温水咽下去就躺回了床上。
刚刚要把灯关上,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还有女佣的声音“傅小姐睡了吗?”
傅歌忍下头疼,去打开了门,女佣端着一杯热好的牛奶递给她,“少爷让我给你送杯牛奶。”
一听是邬璟让人送的,傅歌顿时有些惊讶,随即礼貌地说了句谢谢,就接过来,把门又关上了。
看着被子里的牛奶沉默了一会,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即把灯关上。
第二天邬沂难得比傅歌早起了,见还是禁闭的人,团子看了一眼时间,确定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睡了,才伸起手敲门。
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有任何反应,路过的邬璟一顿,随即伸手拧了拧把手。
一拧竟然就打开了,邬璟给妹妹使了个眼色,站在门口没进去。
邬沂也感觉到事情不太对,连忙走进去看看傅歌怎么了。
只见床上的傅歌还在睡,邬沂松了口气,刚想伸手把傅歌叫醒,邬璟皱着眉就走进来了,还把旁边的灯打开了。
兄妹俩这次看见床上少女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酡红,邬沂连忙伸手摸了摸云云的额头,顿时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拿着毛巾的邬璟“哥哥,云云发烧了!”
“嗯。”团子从小到大经常生病,导致身边的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少年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条拧干的白色毛巾,叠成了条状,覆盖在少女的额头上。
随即转头对团子说,“你先下去吃早餐,顺便叫佣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