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冥的狂傲无非没有任何的打算,反而是他一直以来的思考。他很早就开始研究西凉人和羌人的作战习惯。
西凉人,莽撞骁勇,往往重视强者,恃强凌弱,为夺军功往往不惜与盟友,与一起战斗过的人反目成仇,可谓是狡诈狼戾残忍的化身,虽然如此,刘冥对控制住西凉人还是胸有成竹,他们对功名十分在乎,对付他们只需许以功名利禄,加以劝诱;他们对于强者也畏惧万分,就可以用铁血手腕来镇军,也必定收获很好的效果。
好比历史上的马超,既非孝子也非英雄,但御下有方,使得有才之人尽其才以助力,无才之人尽其力以弥缺,可谓是人心尽齐,虽天数以注定失败,仍不乏诡计之所趋,刘冥对马超是佩服的不仅是他的武勇,还有才华和大志向。可谓武强可镇军,文弱靠书生,但凡有文生军略以辅佐,必可成就一番大事业。
但现在马超甚至于马腾皆为刘冥的手下,让刘冥可谓意气风发,大志满满,自己既具武艺高强鲜有敌手的名声,又具满腹经纶,通晓史间大事,以及还有超前武器的优势,可谓比史上马超还是优势占尽,岂有败的道理。
羌人,一个善战的民族,其首领自北宫伯玉以来皆有推翻汉朝,以成霸业之心,但目前以为梦寐以求,可谓是想有所成就也是没有可能,现在的羌人战斗力很强,其骑兵战马机动性可谓比之西凉铁骑也是不妨多让。羌人为马背上的民族,也适应高地势作战,加上韩遂所占之地,尽为地势高的丘陵和高原,于此一想对刘冥十分不利。
但刘冥早就考虑到这一点,韩遂对于羌人来说算是雇主,典型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替他效力只是利益攸关,根本不会存在唇亡齿寒的想法,不会因为韩遂的灭亡而失去什么,所以不会为韩遂拼命,正是刘冥可以利用的地方。
韩遂和刘冥,羌族势力范围有一交点之地,名为破羌,三方势力在此都有纠纷,总体来说算是中立区,而韩遂和羌人无论是贸易还是雇佣兵几乎都是通过这里,而刘冥和羌人没有什么瓜葛,顶多是刘冥想要让羌人臣服的心思了。
“来人,传德祖来营议事。”刘冥大手一挥,传令兵便去匆忙的下令去了。
“主公,您找我。”杨修还是像模像样的衣冠楚楚,进帐后就像刘冥行礼。
“免礼免礼,德祖且过来看。”刘冥私下派人去破羌考察地形,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杨修算是其中一个知晓的。
看着刘冥指的沙盘上山间的一条小路,周围群山环绕很是陡峭,以杨修的算计,刘冥肯定是想设伏于此,但此山峦陡峭之地于仅善于骑战的西凉军队亦是不利,到让杨修觉得这次是刘冥的一时冲动,而非经过了仔细思考。
“主公,修以为此地虽为我军伏击敌军有利之地,可西凉之兵只善骑战,步战虽有可用之将和可用之兵,但数量简直是微乎其微,不可过于依仗。”杨修虽说存在这以下犯上之险,他还是为了刘冥的大业有所考虑,不能让刘冥走此错误的一步。
但他肯定是想多了,刘冥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德祖言之有理,但德祖可曾想过,若我军居高临下,敌军骑兵尽可为我军所灭,现在仅仅是让敌军的骑兵受阻就可以捉这瓮中之鳖了。”
“主公所想甚善,可就是怎么阻隔敌军快速前进的骑兵,这亦是难事,可以用到绊马索,但只能小范围阻碍,而非关键所在啊。”杨修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生怕刘冥一冲动就去以卵击石了。
“哈哈哈,”刘冥突然的大笑,让杨修摸不到头脑,“主公笑甚?”
“吾笑德祖只知其表而不知其所真。”刘冥神秘的说道。
“还望主公赐教。”杨修知道刘冥又要说他不知道的东西了,他对这些刘冥知晓的利器很是感兴趣。
“来人,呈上来。”刘冥挥挥手,两个兵士分别拿上来一个竹筒和一杆奇型怪状的枪来。
“德祖且看,此为绊雷,对付行进中的骑兵的利器之一,我们可以把它拴在绊马索上,在把绊马索设于高山奇石之间,借助马踏马索的冲力,来拉动引爆,在密集所布奇效更佳,德祖已见识了它的威力,可不仅用于攻城,其他实战也可实用。”刘冥解开了迷题,让杨修明白了,这样其实根本就用不到几个人,只需要提前准备好就行了。
“还有这杆枪,其名为钩镰枪,只需明白这一套枪法,无论是什么骑兵都不会是对手。”这又给了杨修一个想象,让杨修看到了敌人被钩的人仰马翻的情景。
“主公有此利器实在是我军之幸,大汉之幸,无论是关中乃至所有的诸侯均已骑兵为重,他们会在骑兵上下功夫,但在主公这里,骑兵皆为草鸡瓦犬之物耳耳,我军统一天下的道路定是前路无碍。”杨修急忙下拜,一副誓死效忠的神情,又一副大志必成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