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声音是戛然而止的。
说来也巧,就在我打出那两枪之后。
我们没有听到倒地的声音,更没有听子弹刺破他们的胸膛。
子弹对他们来说是无用的。
我把枪还给了韩畅。
“谢谢苟兄!我们……”我的话连一半儿都没说上,一回头人早就没影了。
但是地上留下的却是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
韩畅是趴在地上的,所以她没有影子!
另一个影子明明在动,可就是不见人。
我扭下一片菜叶丢了过去。
影子抓住了它,这才又现了身。
我把韩畅翻了过来,想看看她面相的我无意发现:就在她的肚脐之下,也有一个大大的蜱虫印迹。
正向外冒着脓水。
她嘴里吐出的都上浅绿色的液体,其中一条胳膊有一条明显的抓痕。
那是清清楚楚的两条抓痕。
正是那黑山王留的。
她一时醒不过来的。
“苟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井生我无以为报,日后事儿上见吧!”
我这句话刚一说完。
苟宝贵就又不见了。
这次他没有留下影子。
“这儿就交给你了!我去也!”声音是从洞里钻出来的。
他抓着我的时候明明是一只全是白骨的手。
但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走的时候是一阵看不到摸不到的影子。
可能,他吃惯了阴间饭,做惯了阴间的工。对阳世,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坏了!那他不得与下面那两个‘鬼’撞到一起吗?
要不是韩畅在这儿,我就下去了。
我抱起这丫头就要离开这片菜地。
却发现这本是一户人家的菜园子。
屋子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我一背起她就要进这户人家的屋子。
却不小心染了一身的啤虫。
我现在已经顾不上自己了!
我从后面的窗子翻到里屋。
房子里什么都是新的。
就是没有人。
另一间屋子我没去。
我不知道就这样把一个姑娘放在炕上,然后为她宽衣解带,为她疗伤这算不算非礼?
叫别人看到了,会不会把我打死。
一个医者除了两只空爪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说是疗伤会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