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多恶心，那些带着鳞片的家伙只会让你生理性厌恶。”
“你讨厌这些东西。”
——“讨厌这些东西。”
“你厌恶那种未被驯化的野蛮和兽性。”
——“讨厌野蛮和兽性。”
“他和这些蛇是一样的。”
——“一样的。”
……
卓玖曜看着卿钦被催眠，但是他没有阻止，他本来就和邬裘说的差不多，兽性、野蛮、骨子里都是肆虐和残暴。
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要是催眠能让她忘了自己也好。
“你厌恶卓玖曜。”
“他就和蛇一样……”
——“我厌恶……”
卿钦的柔糯的嗓音钻进卓玖曜的耳朵里，终于还是被她讨厌了。
——“我厌恶……不……我喜欢阿曜。”
卓玖曜的耳尖都颤了颤，指甲抠进自己的掌心，她不是厌恶自己，她喜欢自己呀。
“不，你厌恶他，就像那些蛇一样，你看着他就想呕吐，他是牲畜，和狗一样活着，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是的，我喜欢阿曜。”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小时候他是迫不得已，而现在他有我，他不会变坏，就算他变坏了……”
“你要抛弃你，把他扔进火海里，把他扔回蛇群里，让他和狗被关在一起，那才是他的宿命。他的四肢逐渐蜕化，只能在地上爬，像牲畜一样进食，像牲畜一样没有任何思想的苟活。”
——“不！他变坏了我会陪着他变好的。我的阿曜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卿钦的话就像是一把小锤子重重的砸在卓玖曜的坚硬如冰的的心脏上，那响声开始一遍一遍的回荡，厚厚的冰层开始出现裂缝，里面的腐朽恶臭全都流出来，继而拿来填满的是蜜糖，是花香，是像霓虹一般的彩色泡泡。
——“要扑灭所有的火，把他从火海牵出来，要是受伤了，就带他去医院，阿曜会好起来的。”
——“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四肢蜕化了，我陪着他慢慢的走路，给他做好吃的，他是人，不是牲畜。”
——“阿曜，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很喜欢他。”
卓玖曜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有一滴泪从眼角处落下来。
他好像看到了。
在他抠着铁杆往两边扒的时候，她出现了，她帮着他，用力的朝着两边拉扯，她把他给放了出来。
他冲过去，想要和那些黑犬抢事物的时候，她的小手拉住了他，她摇了摇头，他便真的停住看到了脚步。
她给他煮了一碗粥，熬得软糯香甜，他狼吞虎咽，她在一边给他擦了擦嘴，告诉他慢点吃，还有很多，都是给他的，没有人抢。
他的捡来的半个面包被那些恶作剧的小孩抢走了，他们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正当他要趴下去的时候，她出现了，她拿着一根木棍，打跑了那些小孩，为他抢回了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