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她哭了,嗓音如婉转莺啼,而他却更加肆无忌惮,不知怜惜。
想把她弄坏。
想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应该做成标本,就像水晶球里一直不停跳舞塑料小人一般,漂亮又精致,但是却没有温度。
他的眸光越来越幽深,阴鸷的气息在这暴雨夜里激发到了极致。
不能失控,不能失控,官晰敛歪着头看她,却像是在看一个可口的点心,恨不得可以拆裹入腹。
“官晰敛……”卿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疯狂的行为。
“先下来。”听见她的喊声,官晰敛的眸子突然清明了起来,他按亮了屋檐下的灯,院子里突然亮堂了起来。
卿钦,“那你过去一点,我跳下来。”
官晰敛抬眸看着她,他身上的气质很矛盾,有落拓干净的少年气,也有病态的阴郁。
卿钦我纵身朝着下面一跃,不是落地的触感,居然……是落进了一个怀抱。
少年的胸膛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伞被他扔到了一边,他就这么抱着怀中的少女,双臂微微收紧了力度。
想要把她就这么箍在怀里,禁锢,占有,完完全全的占有。
官晰敛的睫毛也特别长,上面挂了几颗水珠,像是清晨初发的草芽上沾染了露珠。
肌肤相贴,他怀里的温度有点高,卿钦抬起下颌看他,他的眼睛有些泛红,里面还有血丝。
“官晰敛,放开我吧。”卿钦说,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胸膛。
“好。”官晰敛说,然后放下卿钦。
他捡起地上的伞,撑在卿钦的头顶,伞面不自觉的朝着她那边偏斜。
进了屋内,陈设特别简单,很空寂,像是没有什么人气。
官晰敛给卿钦拿了一块干毛巾,让她先擦头发。
“水温调适好了,可以洗澡了。”官晰敛说,目光落在卿钦身上,很快又移开眼。
“我没有换洗衣服,可以给我一件你的短袖吗?”卿钦问。
官晰敛指了指旁边的老式衣柜,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他的衣服,包裹着她姣好的身体,他的呼吸粗重了许多,很快又被他压制下来,不行的,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龌龊不堪。
“那我自己拿了哦?”
“嗯。”
屋外的风雨还没有停歇,风雨飘摇,而屋内,充盈着暖橘色的光,因为她的到来,好像有了一点点温馨的味道。
官晰敛的衣物不多,一个小衣柜可以完完全全囊括四季全部的衣服。
卿钦选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她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可以到她的大腿,可以拿来当裙子穿了。
浴室不在房间里,在二楼夹角的一个小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