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白了他一眼:“跟姐闹什么啊?她又没拿刀逼着大表哥喜欢她。就跟大表哥闹了几回,他都不理。”
末一句说出口,委屈和难过铺天盖地地漫上来,斯南觉得丢人,索性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赵佑宁看着她肩头微微地颤动,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斯南的背:“要么等下请你去吃汤团?买四只肉的,都给你。”
斯南破涕为笑,反手拍开他:“侬烦色了(你烦死了),就要难过一会儿。”说是这么说,到底不好意思再落眼泪水了。
赵佑宁拔了两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折来叠去,轻轻叹了口气,说不出的惆怅惘然。比起斯南,他对斯江的“欢喜”好像浅薄得很,没落到过实处,轻飘飘的,所以难过也很有限。又或者是因为他选择了物理的原因,想一想宇宙和自然,一切人为的不快乐都变得微不足道。但那种不快乐虽然表面上消失了,依然有肉眼看不见的“力”在往外辐射。
“想好了,这辈子都不结婚也不生小孩。”斯南斩钉截铁地宣布。
赵佑宁一呆:“至于吗?”
斯南吁出一口气:“好朋友也是这么想的,们说好了,上同一个高中,以后考同一个大学进同一个单位,一起住一起吃,一起旅游,一起老死,男人算什么东西,哼。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好像有点太偏激了吧,”赵佑宁小心翼翼地开导起小阿妹来,“你现在才十四周岁,等你二十四三十四的时候,想法肯定会不一样。人都是会变的,你想想你四岁的时候在想什么。”
斯南认真地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和唐欢还有别的原因才这么决定的。”
“唐欢是你好朋友?”
“嗯,把你出的题也给她做了,们俩这次都考得蛮好的,对了,她还说要好好谢谢你,要请你看电影吃冰淇淋咖啡。”
赵佑宁笑了起来:“行啊,们一起去,那你到了高中还装吗?当个表里如一的努力刻苦的好学生不也挺好?干嘛要背着人偷偷用功?”
斯南眉毛一挑:“嗐,那怎么显得出我厉害?!”
赵佑宁见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是不是傻”,不由得笑得前俯后仰。
斯南难得老脸一红,劈手把他手里的狗尾巴草抢了过去:“装也要装得像个天才嘛,好处多着呢,你不懂。”
“好吧,不过要是去了美国,你半夜打电话来问题目我可能在上课,怎么办?”赵佑宁替斯南想得还挺远。
斯南比他实际多了:“欸?你当傻啊?家电话可打不到美国!就算能打也不干啊,国际长途多贵啊!”
赵佑宁挠了挠发脚:“这倒也是。”
“你打给啊,接电话不要钱,”斯南笑眯眯地把赵佑宁安排得明明白白,“这样吧,上海时间每个礼拜五下午四点钟,你打到我家来,一口气把问题全问了。礼拜六不行,万一大表哥和姐没课提前回家,就穿帮了。”
赵佑宁爽快应下,佩服斯南想得极周到。
斯南得意非凡地打了个响指吹了声口哨:“他们看见回家光顾着白相,上课笔记都不记,急得暗搓搓商量了好几天,还不敢跟明说,怕发脾气翻脸,哈哈哈,好玩得要命,结果考试分数一出来,哇,服气了,姐说我们家最聪明的就是我,无限接近天才。”
赵佑宁默默同情了一下景生和斯江:“你至于为了面子搞得自己那么辛苦吗?”怪不得吃那么多还那么瘦。
“当然值得!面子才是第一重要的!”斯南昂首挺胸宣布了自己人生格言。
赵佑宁斟酌了一下,委婉地提示:“普通初中升到市重点高中都会有个落差,以前就遇到过,进大学也有这个感觉,各省状元一抓一大把,大家都特别厉害。如果你觉得吃力的话,稍微用功一点也不要紧的,不要觉得自己不行——”
“不是我不行,要是我很吃力的话,那就说明你这个老师不行,”斯南做了个鬼脸。
赵佑宁开始默默回忆自己整理出来的题型,感觉压力有点大。
作者有话要说:斯南:男人不过是消遣的玩意!
佑宁:再做一套卷子。
斯南:对不起,你不是男人,不不不,你不是玩意。赵老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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