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觉口腔里卡着一口浓血,只要宫景行再说几句,她恐怕都能气得吐血而亡。
“神经病!”她朝着电话气愤的骂了一句,然通话却已经先一步结束了。
方清欢心情郁闷地把手机朝包里一塞,甩了甩头,压下心中隐隐泛起的难受。
和宿管打过招呼以后,方清欢就一路匆匆上楼,根据警方给的资料,找到了刘青的住所,三楼零五号。
她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的人十分不耐烦的推开门。
“你好,我找刘青。”方清欢淡然的站在门口,只见开门的女生穿着一身白大褂,刚洗了头发用手盘着。
一听方清欢是找刘青的,面前的女子双目一瞪,透着些怒意。
“走走走,刘青好久都没回来了,乱敲什么敲。”刘青的室友显然不太喜欢刘青这个人。
方清欢又酌情问了下刘青的事,对方说起刘青,眼里都是厌恶,却还是配合告诉了方清欢一些她知道的事情。
由此,方清欢才注意到刘青学得是法医,最近去了江城第一人民医院实习。
之后,她便准备立刻去医院走一趟,找到刘青。
一路出了宿舍楼直奔学校大门口,她东张西望,四处找车。
突然间地上尘土飞扬,熟悉的迈巴赫一个稳稳的漂移,在她面前调转方向停在脚边。
车窗被缓缓拉下,露出宫景行英俊绝美的侧颜。
她盯着不请自来的人,心里被压下的那股子气又一次翻腾起来。
“你来这做什么?”她颇为不高兴的说道,黑眸挡着一层冰冷的纱。
“先上车再说。”宫景行见她对自己充满防备,深眸纵地一冷,薄唇冷毅地一横。
听着这句不容拒绝命令式口吻的话,方清欢总觉得心脏被狠狠的一抓。
明明前几日,宫景行才说了会好好和她相处,过程过程……
呵呵……她怎么就相信了宫景行这张满口假话的嘴,他这么高不可攀,不容侵犯的人,又如何会对自己展露心扉。
一瞬间,她的心又像是硬生生在在外加了一块坚冰。
她沉着眸,直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声调冰冷:“有事赶紧说,我还在办案中。”
宫景行眉头一蹙,那双若出生前上帝亲吻过的双眸忽地一缩,侧身就把方清欢按倒在车的靠背上,一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放开我!”见自己被宫景行锁在咫尺之间,方清欢立即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这叫什么?对她有怒气就可以随随便便,动手动脚么?何况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宫景行发的什么脾气。
“你说放我就放?”男人唇角一勾,眼里带着戏讥,是如此刺眼。
她用力的挣脱了几下,依旧无法挣脱宫景行,无可奈何下只好压下心底被内景行挑起来的愤怒。
“如果你是因为宫乐语的事情来兴师问罪的话,我无话可说。”她不想同宫景行争执下去,索性对上宫景行那双令人胆战心惊的双目。
“方清欢……你知不知道乐语他不能呆在警局?”然而宫景行忽然冷漠地抽回了手,身体去也迅速坐正,只留下一疏离沉哑的嗓音。
她微微愣了一下,不明白宫景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宫乐语之前还去警局做了笔录,怎么现在又忽然说宫乐语不能去警局了?
“你……”
“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她正欲问清是怎么回事,宫景行却直径打断了她。
见宫景行十分认真的问,她也就大约说了下宫乐语被定做嫌疑人的原因。
“既然这个案子你负责,乐语的嫌疑请你务必洗清,还有……我不希望宫乐语的档案里面有不良的记录,就算是配合调查也不行。”听方清欢说完,宫景行忽然反手捏过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男人好看到勾人心魄的眼眸将她尽数笼罩在我们的身后
她一手拍开宫景行,不知道今天宫景行发得哪门子病。
“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教我。”她生气的说道,撇过视线不看宫景行,心口却左右跳动不停。
这个男人太过阴晴不定,让她捉摸不透,更让她心烦意乱。
“有什么需要,找舒英。”见方清欢侧身背对自己,宫景行眉头一蹙,眼眸里闪过一丝烦闷,随后又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