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城将水扔给肖健,拽着他到客厅中间站着。自己过去将褶皱的沙发垫拉扯的平整,拿起靠垫放在原位,发现上面蹭掉了肖健一根头发。
眉间皱起老深一道沟,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仔细的捏起那根头发扔到垃圾桶,然后去洗了足有三分钟的手。
洗完手回来,肖健居然没在客厅站着。
廖城狐疑的左右看看,又抬头,就看见肖健溜溜达达的从楼上下来。
“你去楼上干什么?”
肖健提提裤子:“楼下卫生间你用着,我只能去楼上找个卫生间尿尿喽。”
廖城一脸的嫌弃毫不掩饰,转身去沙发上坐下,拧开水喝了一口,问:“让你查的事有结果没。”
肖健去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客厅中间,四面都不挨着靠着的那种。二郎腿翘起来老高,还专门对着廖城一晃悠一晃悠。
每晃悠一下,都是在挑战廖城的忍耐底线。肖健和廖城一起二十年,可是最知道怎么让这人抓狂。你个周扒皮半夜鸡叫,三天没让我睡一个好觉,那我就让你浑身都难受。
姿势拿捏好了,一脸笑吟吟的道:“花都是我肖家的产业,就算我不屑去管,但在那儿还是有点威力的。就你这点小事我一亲自出马,自然是搞的清清楚楚了。”
廖城咬牙切齿牙看着那晃悠的二郎腿,恨不能用一根绳子给他推腿绑起来。
挑眉,选择性只看肖健的脖子以上:“那个服务生真如他说的那般?”
肖健伸手将乱遭的头发扒拉的更乱,打个哈气道:“经过调查和佐证,那个服务生没有说谎。他家确实有个服装店,半个月前倒闭了。父亲也确实中风,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
廖城不愿意是这结果:“难道是我敏感了,花都被泼酒的事只是偶然事件?”
肖健冲廖冲眨巴一下眼睛:“自我怀疑,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廖城。但,不得不说,你的直觉挺准。”
“怎么说?”
“服务生父亲住院之初,抢救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家里存款被掏空,还欠了医院一星期的的治疗费。可昨天,他突然给医院续上费用,还直接预存了不少钱。”
肖健从椅子上起身,两大步过来,屁股一拧就坐到廖城身边:“你说,那么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小青年,没买彩票,也没抢银行,怎么就凭空有了几十万?”
廖城唇角露出一抹嘲讽。
“很简单,有人给他钱扣了。马蓝儿和何婉都可能是掏钱搞事情的人。被当众泼酒辱骂,有损我和广汇名声的事,马蓝儿和马佳慧受益。为我挡酒,博我好感的事,何婉会受益。今天花都的客人不多,仅仅这样不够,还需要有人肆意传播,才能达到最好效果。”
肖健给廖城竖起大拇指:“我悄悄过去的时候,发现两家记者,一家乔装打扮成客人,一家装扮成服务员。按照你吩咐,没动他们。”
“好,我知道了。”
廖城眉头舒展开,眼底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胸有成竹。
肖健扒拉廖城:“电话里问你为什么让我查这些,你说见面聊。现在见面了,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廖城的事肖健都知道,所以这事他也没有瞒肖健的打算。
“前几天,我安排你去干别的事的时候,何婉旅游一圈回来了。杠子给我消息,何婉一落地,就被马蓝儿接机去了一家酒店。于是杠子在她们下榻房间的遥控器里装了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