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喜儿,得亏我今天心情好,不然非拔了你这张嘴!”
贺望春满脸戾气,曾经伪装的良善如今全成了假象。
“贺望春,你不是男人!”
钱喜儿已经忍了太久太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记自己当初为何要找贺望春这么一个男人。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打得钱喜儿嘴角已经冒了血丝。
贺望春看到这抹血色,眼中的神情越发兴奋。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两个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所谓男人、女人也就那么回事。
“啪!”
钱喜儿根本不曾开口,贺望春的巴掌也如影随形。
她的发丝散落,嘴角流血,像是被蹂躏过后。落到贺望春手中的钱喜儿便是这般遭遇,她根本没有力量与之抗衡,也根本无从对别人言说。
“疼吗?”
贺望春忽然心疼起来,摸着钱喜儿嘴角的血丝,眼中的兴奋更是遮掩不住。
“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我脾气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又打不过我,还总做口舌之争。”
贺望春像是安慰一般,可在下一刻,他的巴掌又挥了起来。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得钱喜儿眼冒金星,额头处被她遮盖的伤痕也显露了出来。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攀爬在那里。
贺望春嫌弃地瞥了一眼,盯着钱喜儿面露不快。
“知道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钱喜儿没有回答,她连口气都没喘均。
“说话!”贺望春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因为嫌弃钱喜儿额头上的疤痕,没再往她脸上瞧。
“知道了。”
钱喜儿勉强应了声,那声音十分虚弱,贺望春却高兴了。
“这才乖。”
他拍了拍钱喜儿的脸颊,露出笑颜。
“我给你挣钱去,在家乖乖的。”
说什么挣钱,不过是又去赌了。
钱喜儿趴在地上,扭转脖子去看贺望春离开的背影,眼中全是绝望。
嫁了这么个人,就算她有心把日子过好,日子还是一日不如一日。
脸上的伤,身上的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当初的决定有多么错误。
哪怕是嫁给别人,她也不用受这种气,吃这种苦。
高耸的王府大院,像一道屏障,见王府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带着帷帽的钱喜儿直接冲到了王妃所在的院子,开口便喊:
“兰姐儿,我要和离!”
她痛哭出声,从来不敢对人言的婚姻遭遇,她想一吐为快。
钱兰儿正在喂养院子里的几条红锦鲤,听到这话连眼皮都没抬,只是声音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