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无痕点了点头,他对于服侍自己洗澡的事情,并不会拒绝,之前也一直是老嬷嬷帮忙的。
在岁寒山的严厉教导下,岁无痕对男女之事,知晓得并不多,甚至连他书房中的书籍,也未曾涉及哪个方面的描写。
何况,岁无痕也忘记了自己失忆前的种种感受。
……
岁家议事府,宽阔无比。
人影黑压压一片,堂中,差不多坐满二分之一。
岁寒山坐在中间的主位上,他的身旁还放着一个座位,上面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岁寒山看着下方议论纷纷的人群,拍击了一下手掌,示意安静,而后开口询问道:“岁景川,麟城的在职长老都到齐了吧?”
中年人岁景川回道,“家主,麟城在职的长老,已全部就位。”
岁寒山点了点头,先介绍了身边的朋友,“我的这位朋友,大家有的可能认识,有的可能不认识,他就是君家家主,君兄君天宝。”
下面众人一片哗然,那人,原来是南疆五大家族之一的君家家主,怪不得可以跟自家家主坐在一起。
鹤发童颜的老者君天宝,站起身来,向岁家众人打了个招呼,而后开口道:“岁兄,正事要紧,咱俩的交情,无需如此介意。”
岁寒山点了点头,声音浑厚开口道:“君兄此番跨越万里,来到岁家的目的,是想跟岁家联姻。”
“不过,此事被痕儿被劫一事,耽搁了,大家对于此次痕儿被劫,有什么看法?”
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站起来,“我认为此事非常蹊跷,刚好发生在君家家主来访之时,是不是我们两家联姻的事情,被我们的死对头方家得知,也有可能,是其他两个家族,才派人掳走痕儿。”
岁寒山摸了一把长须道:“七长老,不愧是我岁家的军师,一针见血,贼人并没有伤害痕儿的性命,想来,是不想与我岁家撕破脸,君兄,此事你怎么看?”
君天宝略微沉思了一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出来拜访岁家的目的,并无几人知晓。”
岁寒山道:“君兄,你别怪我这个人,讲话太直,这次的贼人,目的明确,就是针对痕儿的,是不是你君家出了内奸,走漏了风声。”
君天宝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早就往这个方面猜测过,如今被岁寒山当面点破。
若是那几人中出了内奸,难道是文家派来的?
思考无果,君天宝突然开口道:“岁兄,无论如何,这门亲事得先定下,不管此事是方家,文家,还是陶家做的,既然消息泄露,定然表示他们之间达成某种协议。”
“君兄说的没错,一个月后,我将带着痕儿拜访君家,定了此事。”
君天宝站起来告别道:“岁兄,我就不打扰你处理家务事了,我也得回去,下次来到江城后,你我不醉不休。”
岁寒山知道他要回去处理内奸的事情,也没有继续挽留,起身将他送出议事府门口。
之后,岁寒山返回主位上,他的双眼冷冷地扫视着下面的长老们。
下方的众人感到心惊肉跳,家主可是从血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一身煞气,岁家无人可挡。
“堂堂岁家,南疆五大家族之首,竟然被一个贼人潜入内府中,警戒和巡逻,都是干什么吃的?”
突然间,岁寒山声音变大。
“岁万山,岁千水,别以为你们是我的弟弟,就不会受到惩罚。”
“这两个部门一直是由你俩掌管,平常,你们贪污岁家资源,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竟然让贼人潜入内府。”
岁万山,岁千水,两人赶紧出列,跪在地上,“大哥,求你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必然肃清部门的不平。”
岁寒山无情地拒绝道:“无需多言,你俩先去北山闭门思过半年,再回来报道。”
见岁寒山话音敲定,两人不得不向外走去。
在岁家,无人敢拒绝岁寒山,之前也不是没有,但当他的亲弟弟被斩杀以后,再无人敢抗拒了。
岁寒山继续凝视众人,缓缓开口道:“这件事的发生,让我不得不怀疑,我们岁家是否已经被方家内奸,潜入到高层中去了。”
下面众人惶恐,不敢开口。
“岁志明,这件事,你来负责,必须将这个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一个中年男子站起身,单膝跪地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