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件华丽丽的灵袍,正双臂环胸凭空悬浮。
一时之间,他居然也没能看出——这是有人穿着衣服,他却看不见人,还是……压根就没人,只有一件衣服?
而破开他防御的,是这件衣服?
怪异的是,这衣服明明没有头,也没有表情,却能从它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气定神闲。
而视线模糊的花冰月更是大为意外:“芳华衣!你怎么……”
没想到最终帮她看到施毒者容颜的,竟是这件被她卖掉的芳华衣?
是谁说这件衣服没用的?
可它已经被卖了,又是怎么跑出来的?买它之人又去了哪里?
就算现在知道它不是一无是处也没用,毕竟明码标价售出了,连钱都花掉了,还怎么反悔?
遗憾地看它最后一眼,花冰月一咬牙,全部念力只集中于身前黑袍人。
一念之间,两人一同自原地消失!
只是在花冰月落入家园时,哪怕已经眼前漆黑、全身麻痹,却依然感到一种……被某物束缚之感?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抱住了?
可惜她已经看不见了,在回到家园之时,耳畔只能听到系统之灵空旷朦胧的声音:“恭喜夫人,幸遇贵人千里送珍药!”
初闻此言,她险些以为是一句讽刺:什么珍药?有要人命的珍药吗?
可再转念间一想,“九药”之中大部分都是毒药,莫非她所中之毒,是九药中的某种奇毒?
要知那其中的每种毒,可都价值连城,谁这么大方,杀她都这么大手笔?
然而已经被她吸纳入体的毒物,还能用来完成取出妖物的任务吗?
疑惑之时,她感到自己似被移至暖玉温床上,一层层灵气将她完全包裹。
身体完全麻木,双目也不能视物,且灵与念也似被压制住了,无法散开查探情况。
但好在她的意识仍然清醒,且可以内视自身。
随着毒素侵入内附,如今体内灵气的流动都极为缓慢,而小腹中的妖物却开始蠢蠢欲动,似在挣扎着醒来。
就在花冰月担心“难道此妖物借着剧毒也能成长?”之时,却见那一点妖红,猛然向着她的右脚尖游窜过去,似在远远避开毒性侵蚀。
躲在脚趾里的它,甚至摆出了一副昂扬战斗之态,这场面简直千年难得一遇。
原来这妖物也有怕的东西?
一瞬间,花冰月心中再次燃起希望:
系统之灵的恭喜必然不是无缘无故的,莫非我身中此毒,和我获得这种剧毒丹药,效果是一样的?
此毒是否可以通过对妖物的克制,而将它逼出体外?
可若此过程耗时太长,是否毒素也将一直保留在我体内,岂非对我本身也是一种损害?
正惊疑不定,蓦然感觉眉心之间,突然被灌入一道玄金色气流。
乍然一惊之下,她又微微安心!
无论她受的伤是大是小,系统之灵似乎从未缺席。
且花冰月直到此时才发现,从自己身中剧毒开始,她似乎就没有特别担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