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算了一下日子,心里一惊,十六日?
那岂不是她前脚刚走,后脚董府就出事了?这未免也太凑巧了一些。
只是不知这事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董大哥来的呢?
“你还知道什么,通通说来我一听,我前些时候在江南游玩之时,远远见过那富商一眼,怎么也像会犯事之人啊。”许晚歌思量一番,皱着眉头询问道。
“是是是,小的还听说的啊,那死的人是与那富商有生意往来的另一名商人,前几日还在商量一桩大生意,然几日后,不知怎的就死在了那富商家中。”小倌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许晚歌。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要我说,就这样也不能证实那富商便杀了人,可偏偏事发之后,那富商竟是带着家中妻子逃走了,这可不是做贼心虚嘛?”
许晚歌微微有些诧异:“逃走?”
那小倌点了点头:“是啊!这事呀,已经出来几日了,京中与江南地区有生意来往的商人今日都安分了不少,生怕这桩事牵扯到自身,连我们东家都暂停了从江南进货。我劝姑娘您呀,也不要去蹚这趟浑水,明哲保身啊。”
许晚歌皱了皱眉,若这件事情与董珂并未有关系,那他为何要逃?可以她对董大哥的了解,此事绝不是那么简单。
许晚歌半晌没有说话,小倌有些忐忑,莫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客人生气了?
许晚歌良久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轻轻看了一眼碧芜。
碧芜轻车熟路的从腰间掏出几颗碎银子,拿给那小倌:“这是我家姑娘赏你的,出这门出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知晓?”
“知晓,知晓!”小倌得了银子,瞬间笑得见眼而不见眼,连连保证着退了下去。
“姑娘。”那人一走,云暮突然跪在了地上,冲许晚歌磕了个头。
“云暮,你这是做甚,快快起来。”许晚歌吓了一跳,连忙示意碧芜将云暮扶起。
“姑娘,我知晓你有法子,我家主绝不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我求求您了,想个法子帮帮我家家主吧。”云暮闻言,却不愿起来,跪在地上红着眼睛说道。
“云暮,我也相信董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且,董大哥曾经也帮过我,如今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但这事我们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许晚歌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暮,垂下眼眸,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原是被人丢弃在路旁的小乞儿,是家主见我可怜,将我捡了回去,见我有几分练武天赋,又给我请了教习师傅,还让我上学堂识字,家主于我,便是救命之恩,再生父母,姑娘,我家主绝不是那种人的。”云暮将头深深埋着,更咽着说道。
许晚歌叹了口气,亲自将云暮从地上扶了起来,整了整她的衣裳。
“云暮你放心,我方才也说了,我并未有不相信董大哥之意,只是我们现在连事情究竟如何都不知晓,实在急不来。”
“是呀,云暮,你要相信小姐,我们一起想法子。”碧芜走到了云暮身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