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我听说了,有人闹事?”方寒一边脱了外袍一边问道。
许晚歌将火盆里面的火烧得更旺了一些,想要驱逐夜里的寒气。
“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既然背后的人想要对我们动手,倒不如将计就计。”许晚歌将热茶递给方寒:“来,去去寒气。”
“果然是歌儿最好。”方寒笑道。
许晚歌莞尔:“今日下了大雨,距离竣工只怕还要一些时日了。”
方寒放下茶盏,拉着许晚歌坐下:“你现在每日要处理城南的事情,我这边就不要操心了,一切都有我呢。”
“我担心你,若是黄河终是要决堤的那一日,你千万要保住你自己。”许晚歌心里有一瞬间的慌张。
这样的的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方寒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
两人这方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什么人?”方寒淡淡开口。
影红守在门外:“主子,有人见。”
“这个时候了,还下着雨,会有谁来?”许晚歌疑惑。
影红继续道:“是一个百姓,非要见郡主。”
“见我?”
许晚歌方才换好衣裳,现在只能重新扮好妆容出去:“在哪儿?”
“人在外院。”
许晚歌走出去,见着那人一身蓑衣,神色十分匆匆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大事一般。
待走近些,许晚歌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是你?”
许晚歌记得此人,这人便是前两日在城中第一眼认出她是墨书先生的人。
“先生!您可来了!”那人上来便摘下蓑衣帽子,急切道:“小人不敢叨扰靖安候爷,不过此事的确是事关重大,所以才夜里前来打扰。”
许晚歌让他镇定下来,吩咐一旁的丫鬟准备了一盏茶:“你先喝一口茶,缓一缓再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人点头接过茶水,猛饮一口,喘了口粗气才对许晚歌道:“小人今夜本来想要去城外瞧瞧亲戚,却发现了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往黄河堤坝那边去了,小人瞧着这些人不像是侯府的人,所以这才来禀告。”
许晚歌闻言,神色一凛:“此话当真?!”
“小人不敢虚言,小人知道您和靖安候爷都是活菩萨,但是现在汾城里外都一片混乱,小人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许晚歌瞧着此人,心里面颇为欣慰,在他肩上拍了拍:“多谢。”
“你先在府上住下,先不要随意走动,我将此事禀告侯爷再做处理。”
“好。”
“影红,你先去看看,不要声张,先瞧瞧他们想要干什么。”
“是。”影红闪身出了侯府,而许晚歌直接往方寒那边去了。
“怎么了?”见着许晚歌脸色不好,方寒开口问道。
许晚歌将方才那人同自己说的事情一一告知了方寒,方寒沉吟片刻:“我现在立马派人去看。”
“方寒,看来他们是想要我们的命,竟然敢在黄河堤坝上动手!”许晚歌咬牙。
这些人当真是胆大包天,若是黄河决堤,方寒这段日子付出的心血白费不说,百姓们也会遭逢大难。
届时便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你在府上待着,哪儿都不要去,有我呢。”方寒握住许晚歌的手,认真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