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方出了宫殿,方寒走在最前面,谈青石和晋王走在后面,两人的目光都是极冷,好似一把冷剑一般。
方寒自然知道身后传来的杀意,嘴角微弯,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如今整个京城,除了皇帝和太子,他并不需要惧怕任何人。
尤其是黄河水患之后,皇帝又将皇宫中御林军的统领之位让给了方寒。
如此一来,方寒不仅掌握二十万大军,同时掌控了皇宫的安危之重。
自大召建国以来,从未有人手握如此大权,即使是宰相也不过是率领众文臣,能手握如此兵力之人,他是唯一一个。
如此足矣见得皇帝对方寒的器重。
方寒的脚步一顿,并未再继续往前走。
正好对上晋王和谈青石两人。
谈青石施礼:“靖安候这是......”
方寒回身,含笑看着两人:“本候认为,若是晋王和国事继续一意孤行,这大理寺关押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王勉不过是一个御史罢了,聪明人都应该知道怎么做。”
谈青石眼眸微敛,他语气颇沉:“靖安候这个意思,是想要帮我们一把?”
方寒不语,只是噙着笑,神色从容,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
晋王沉默片刻,对方寒更多了一丝不解。
谈青石闻言,心里对方寒多了一分无言而语的恐惧。
方寒这个人,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若是按照常理来说,顾承翻案的事情是他扳倒他们最好的机会,但是方寒现在却好似想要两头都捞好处。
“靖安候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寒盯着谈青石,“看来活路国师是不想走了,本候也不必多言。”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
晋王扫了一眼谈青石,随即上前一步:“慢着。”
方寒嘴角笑意更浓,慢慢转身:“晋王这是后悔了?”
“你把意思说清楚。”
方寒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晋王想要在路上做什么,本候全都知道,不过本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条件是什么?”晋王冷声道。
“先留着,到时候自会向王爷讨要。”
“方寒,你到底有什么算盘?”晋王眼神瞥了他一眼。
方寒掸了掸他肩上的灰尘:“没什么,只是觉得,要是王爷和国师死得太早,没什么趣味了。”
晋王楞在原地,看着方寒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沁着一股寒气。
谈青石上来道:“王爷,方寒说什么?”
晋王摇摇头,没有说话,愣着一步一步走回了王府。
谈青石心中不解,但是想到现在他不可再随意抛投露面,便也先回了府。
而许晚歌那边,她一直等着方寒的消息。
月上高梢,庭院中梨花案上一红泥火炉温着清酒。
云暮给许晚歌倒了一杯酒:“小姐,您喝一杯热酒暖暖身子,小心着凉。”
许晚歌低头看了一眼那清澈的酒水,却并没有端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