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心情有些复杂,她心底是极为高兴的,但是隐约中却有一股担心,这股担心并非是无缘由的。
好似有什么东西会来阻挡他们一般。
顾承眼眸微眯,看着许晚歌:“有什么不妥?”
许晚歌摇头:“没有什么不妥,歌儿全凭舅舅安排。”
“只要你觉得行就没什么问题了,这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来。”顾承用完午膳,率先离开了。
许晚歌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
不用这么久,月底之前,她就能解决这些事情,让她和方寒的关系回到以前的样子。
时间过得很快,这段日子许晚歌并没有去找过方寒,但是方寒也没有再来过。
许晚歌的情绪有时候也颇为低迷,想要去找找方寒,却也都忍住了。
云暮看到自家小姐这个模样,心里难受极了,时常劝慰:“小姐,要不奴婢去找找侯爷?”
“不用了,他既然不来找我,应当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这一日,许晚歌心情颇为烦躁,小玉引着公孙羽走进来。
公孙羽瞧见许晚歌,坐在她对面:“这几日都没见你在外走动,好几个宴会你都没有参加,这是怎么了?”
许晚歌嘴角扯出一抹笑,就算装得再寻常,却依旧逃不过公孙羽的眼睛。
公孙羽本就心思细腻,也时常因为与太子的关系而思虑过多,一见到许晚歌这个样子,就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先下去吧。”公孙羽将周围的丫鬟们唤了出去。
院子里的树叶已经慢慢开始泛黄,夏日的热气也早就散去,公孙羽已经穿上了稍微厚一点的大氅,而许晚歌却依旧穿着一件薄衫。
她将案上温着的清酒给许晚歌倒上,又进屋拿了一件外袍披在许晚歌身上。
许晚歌坐在位置上,抬头看了一眼公孙羽。
她莞尔一笑:“羽儿有心了。”
公孙羽瞧着许晚歌,无奈道:“我原以为,你和其他女子是不同的,本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让自己坠入如此地步,没想到你却栽在了方寒身上。”
许晚歌苦涩一笑:“方寒原本就是我的劫数。”
“你呀,怎么与我一般了?”公孙羽虽然不知道她和方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明白许晚歌向来是有原则且知礼的女子,能让她如此,或许当真是方寒做了什么。
但是方寒除了对许晚歌亲近,便不近女色,况且两家只见似乎也已经定下了婚事,许晚歌现在怎么会这样?
她的话堵在了喉咙口,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按照许晚歌的性子,她若是愿意,早就说了。
“罢了罢了,你我也不过是痴儿罢了,当初你还笑我。”公孙羽嗔道。
听到这里,许晚歌不禁失笑。
“没错,当初还笑你来着,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是?”
许晚歌心情舒缓了一些,反问道:“你今日来找我何事?”
公孙羽笑道:“过两日便是我的生辰了,府上设宴,你可要来参加。”
“城中的官胄子弟都要来?”许晚歌一语中的。
公孙羽点了点头:“家中请柬已经发出去了,我知道会有些你不喜欢的人,不过你我可以私谈,不必理会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