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出了方寒的营帐,方才的异样让周围的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身上,许晚歌舒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许晚歌当初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从方寒营帐内出来的时候,面色那般不好,不免就惹人猜想。
一时间,三人成虎,消息不胫而走。
有人说郡主与靖安候之间感情出了嫌隙,也有人说方寒现在已经不娶郡主了,更甚者说许晚歌被方寒抛弃,已经是个弃妇。
顾家已经不如以往,虽然还挂着丞相的名头,实则已经是个空架子。
这样的许晚歌,靖安候府怎么会看得上。
午膳十分,许晚歌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并没有什么食欲。
云暮和小玉的脸色也不大好,她们也听说了那些事情,这些人真是喜欢乱嚼舌根!
她们不相信侯爷会这样对小姐,但是她们也的确不知道小姐与侯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那日侯爷带小姐看完烟花回来之后,小姐便开始变得不对劲了,人也消沉了许多,或者说,变得没有那么明媚了。
云暮给许晚歌舀了一碗粥放在她跟前:“小姐,吃点东西。”
许晚歌木讷地接过来,险些没端稳烫着了手。
小玉立马过来接过碗,替许晚歌擦了擦汤渍,“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外面那些人的话您不要理会。”小玉气得皱眉却又无可奈何。
“我没事,别人的话我不在意,我现在想要静一静,你们先出去。”许晚歌支走了云暮和玉儿,一人撑着脑袋坐在原位置上,思索着方寒先前同她说的那些话。
还有再之前方寒的一举一动,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方寒到底想要做什么,方才被他的那些话一激,就有些失了神,现在冷静下来,她到是觉得方寒对自己说的这一切应该都是有原因的。
就像他不想要告诉自己没有刺杀太子一样。
许晚歌面色痛苦,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反复拉扯,一边告诉她方寒乃是有苦衷,一边又警告自己方寒已经变了。
方寒的禁足是在今日中午被解开的,在许晚歌离开之后,他被唤到了皇帝跟前。
原因是因为,方寒有刺杀太子的嫌疑。
而告发方寒的人,正是太子身边的侍卫。
此人没有说假话,就像是许晚歌去的时候,也是以为是方寒伤的太子,此人正好也在旁边,只不过方寒同许晚歌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
那侍卫跪在皇帝跟前,全身瑟瑟发抖。
不过他知道得并不多,只听到靖安候身边的一个女侍卫要刺杀太子,后来被靖安候拦了下来。
他的话前后矛盾,弄得皇帝心中烦躁,这才让方寒前来解释。
给方寒解释的机会,就是在给方寒生的机会,因为皇帝还有需要方寒的时候。
他要给大召未来的皇帝培养好左膀右臂。
晋王扫了地上那人一眼,心中冷意泛滥,真是一个没有用的蠢东西。
方寒捕捉到晋王的目光,心里面明镜一般。
这个人落在了晋王手上,今日来告发也是晋王的授命。
果然是想要对他下手,只怕是顺手牵羊,原本的目标在太子身上,现今太子无事,自然就让自己接盘。
方寒目光微敛,将这屋子里所有的心计都谋算都收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