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忧心陛下，先前同墨书先生学过一些医术，想要来给陛下瞧瞧，希望能够尽一些绵薄之力。”
皇帝听着心中甚悦，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还能记挂着自己。
身在皇位，乃是孤家寡人，就连枕边人都对自己怀有不可言的心思，没想到一个外封的郡主还有此心。
“墨书先生？”
皇后坐在皇帝身边，替他掖了掖被角：“是啊，歌儿这丫头，是个有机缘的好孩子，能得到墨书先生教授。”
至于许晚歌是怎么得传授的，皇后自然没有明说，她定然不能告诉皇帝当初许晚歌私自一人跑去了汾城。
皇帝对许晚歌招手：“好孩子，过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很想要看一看这些后辈，虽然许晚歌是顾承家的人，不过他却是极喜欢她的，许晚歌若是男儿，必然是大召的宰辅之臣。
许晚歌一时间有些恍惚，竟然在皇帝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慈爱。
她上前几步，都在皇帝跟前，皇帝瞧着面色只是有些苍白，其余同平时并未有什么两样，但是不至于不能上朝吧？
许晚歌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陛下，歌儿给您把脉。”
皇后起身，把位置挪给许晚歌。
许晚歌给皇帝把脉，屋子里安静极了，许晚歌的极力让自己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此时的心情却是翻涌起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脉搏，一下子好似石灰一般，安静地没有丝毫的跳动，一下子又跳动的极快，快得呼之欲出。
她看着皇帝，这种不能用常理形容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谈青石的丹药所致，不过她还要回去让卿元阁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不能妄断。
许晚歌微微皱眉，皇帝笑道：“怎么了？”
“歌儿本事有限，只怕是不能给陛下您治这个病了，因为尚且不能断定是怎么一回事，等歌儿回去查阅一些医书，在做定论，不是可否？”
皇帝也没有怪罪，毕竟许晚歌只是一个半道的郎中，另外太医院那些老东西都没查出来的东西，难道许晚歌就能看出来了？
“无事，你若是当真有定论，再来告诉朕不迟。”此话皇帝说的颇为随意，也并未上心，不过许晚歌却是暗暗下定了心思。
皇后失笑：“无事，现在看不出来便罢了。”
许晚歌点点头：“多谢陛下恕罪。”
皇帝看着许晚歌：“朕到了这把年纪了，何必与你们这些小辈计较？”
这一世他四处征伐，到是如今想要做一个仁慈的帝王了，只不过不知道时间还有多少。
许晚歌和皇后出来的时候，谈青石候在殿外。
“皇后娘娘。”
皇后扫了一眼他：“国师进去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是。”
许晚歌和皇后离开，皇后扫了一眼谈青石的背影，没有多言。
路上，皇后的脸色一直不大好。
许晚歌瞧着皇后，淡淡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皇后一直研究佛法，性情寡淡，鲜少对谁会有如此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