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两人,一个皮肤黝黑的秃顶中年男人,他是早前和龙王食府针锋相对的‘天下酒家’的老板王文海。
孙洋也曾跟他见过几次面。
至于他身侧靠后的白发老者,身穿白色布衣,头上梳着道士发髻。
神色古井无波,两鬓花白,眉毛雪白,颇有得道高人的从容和平淡,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显然这位就是孙敬孝口中的玄虚道长了。
孙洋下意识多看了两眼,他表情凝重了些,从这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丝常人所没有的气息,有些熟悉。
“王老板。”孙洋打了个招呼。
“你来做什么!”相比孙洋的随和,孙敬孝脸色难看得多。
龙王食府和天下酒家是溪河村两个高档次的酒楼,平日里为了招揽游客,可没少起冲突,他自然不想看到王文海,尤其现在自己落魄到要卖酒楼,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哎呀呀,这不是听说孙老板您来转让酒楼,特意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王文海轻笑道,眼神透着得意。
“没有,滚吧!”孙敬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里不欢迎你。”他的两个儿子同样怒瞪着,但目光扫到玄虚道长身上时,却是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王文海毫不在意,反倒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乡里乡亲的,你们怎么能这种态度呢?”
“对了,孙神医,听说你要盘下这家酒楼?”他挑眉看向孙洋,“您医馆生意这么忙,怎么难道还要开酒楼?您这又是种地又是开酒楼的,忙得过来吗?”
孙洋耸了耸肩:“兴趣而已,到时候当个甩手掌柜,让其他人打理就好了。”
王文海一愣,随即笑道:“哎呀,孙神医,您家大业大,还要和我抢饭吃啊,而且酒楼一个月赚得,还不如你那块地几天的利润,这点蝇头小利你也看得上?”
赵长贵、马汉等人,三天两头运着大量蔬菜进城,忙的热火朝天的,村子很多种地的都在眼红着。
其中门道太多,种地容易,但要有固定的销售渠道,可就很难了,基本都只能进城摆摊卖,有哪个像孙洋这样轻松。
要不是有自知之明,王文海都想去种地分一杯羹了。
“哪里,开着玩罢了。”孙洋摆了摆手。
“呵呵……孙神医果然是钱多烧得慌啊。”王文海暗暗恼火,嘴上却还是客客气气,随后有意无意地往孙敬孝的方向瞟了几眼。
“不过,有一件事,估计孙大老板没告诉你吧?”王文海挑了挑眉。
还没说是什么话,孙敬孝就脸色大变。
“听说孙老板这酒楼不吉利啊。”王文海压低声音,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文海,你放什么狗屁呢!”孙敬孝怒斥着打断了他,脸憋得通红,显得十分慌张。
“呵呵,孙敬孝,你恼羞成怒了?”王文海笑容灿烂,转而搭住了孙洋的肩膀:“孙神医,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龙王食府这两三月来发生了多少怪事。”
“大厨炒菜鬼使神差地把手放进了锅里,两三个女服务员,接连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一个摔断了手,一个摔断了腿。”王文海露出不忍的神情。
“就说上个月吧,他们这的收银晚上在酒楼收拾东西时,说是见了鬼,大吼大叫,当时疯疯癫癫被送去医院了,上周神志清醒了点才回来,可不敢再靠近这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