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您治疗我太太。”邵嘉成郑重道。
他早就说这件事了,无奈女儿心思在斗鸡上,多番纠缠孙洋。
当然,倒也不是说邵雪芩不关心母亲的病情,主要还是不认可孙洋,并未将希望放在他身上。
“邵先生,天底下病情不计其数,你总要先跟我说说夫人的情况,再说出诊一事吧?”孙洋轻笑道。
“哦,抱歉,是我心急,疏忽了。我太太是个植物人,您有没有办法……”邵嘉成道完歉,目不转睛地盯着孙洋。
而他女儿,邵雪芩表情十分复杂。
显然,眼前这个医生太年轻了,在亲眼见到他真本事前,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但她又非常希望,孙洋说出他们想要听到的答案。
心里很是纠结。
“植物人吗?”孙洋微蹙着眉。
人体状态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故名植物人,智能、思想、意志、情感等有目的的活动均丧失。
这病,涉及到了脑领域。
要治谈何容易,十分棘手,又在脑部,一个不慎,可能直接造成病人脑死亡,连最后的生机都失去。
孙洋迟迟没有答复,如果束手无策,那自然简单,直接告诉对方自己无能为力就是。
可……他有四成把握。
“五年前,我太太和我出门旅游,遭到竞争对手暗算,出了车祸,我太太不幸,脑部受损,自此成为植物人。”
孙洋没有立即答复,邵嘉成也不着急,悲怆地叙述起了前尘往事。
“那个始作俑者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可我太太……“那时,我就在想,如果受难的人,是我该有多好,不需要活在自责、愧疚当中。”
邵嘉成紧攥着拳头,情绪十分激动,悔恨、悲伤夹杂……
邵雪芩脸色一黯,依旧没有说话。
“这五年来,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医院都去过了,只可惜没什么作用,而中医,源远流长,兴许会有秘方偏方,能够治好我太太。”
邵嘉成抬眼,凝视孙洋。
“只要,你能治好我太太,条件随你提,哪怕是我全部身家,我也愿意!”邵嘉成表情无比坚定。
邵雪芩微皱着眉,“孙洋,你行还是不行,一句话!别婆婆妈妈的。”
孙洋摊摊手,“可以说行,也可以说不行。”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没有十足把握,而且……万一出了差池,可能还会危及到夫人的生命。”孙洋没有遮遮掩掩,如实说道:“另外,在没有见到病人前,我只能说,我最多只有四成把握,如果病人情况严重,甚至可能只有一成。”
父女两都愣住了。
孙洋的回答,够明确了吗?
但实际上,仔细一琢磨,似乎和各家医院给出的答复相差不多,都能归位含糊不清的范围。
像在医院,主任专家总会说以往苏醒过的案例,以及有多少可能性苏醒,更多情况,是在安抚病人家属,给家属希望。
可……至今,医疗费花了上亿元,也不见病人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