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小很认真点头,“你不觉得”他“也该有个名字吗?”
“我不准!”不管是这个幼稚的名字,还是该死的雕像,他都不准!
“哼,我偏要!”艾小小也执拗起来。
“艾小小!”
“干嘛,我耳朵不聋。”艾小小白他一眼,“快点来帮忙啊。”
祈骏一咬牙,“我说毁了他。”
“你敢!”
祈骏一蹙眉上前一把将艾小小强悍揽在怀里,“你真正的老公在这里,居然为了个蜡像和我作对,傻不傻?”
“你才傻呢。”艾小小撇撇嘴,“说我招蜂引蝶,瞧你自己找来什么幺蛾子,居然是一雄蜂。我都没说你,你,干嘛老和我作对。”
噗!艾小小的话戳中祈骏一的内伤,让他差点吐出一大口鲜血。自从五年前他在非洲的一次维和行动中与蝮蛇相遇,他就缠上了他,无所不用其极,直至让他恨不得一枪杀了他,他们成了宿仇。今天留下这礼物自然也是不怀好意,这傻丫头怎么就这么单纯。
“如果,蝮蛇在蜡像里藏了毒品怎么办?”内伤严重,可是对他执拗的小妻子,祈骏一决定还是循循善诱。
艾小小一怔,“你是说这是……陷害。可是怎么会,蝮蛇他不是……”察觉祈骏一一听到蝮蛇蓦然变黑的俊脸,她识趣住口,又围着蜡像转了几圈,这摸摸,那敲敲……这么精美的蜡像里面真的会藏了毒吗?
可是蜡像封的很好,艾小小根本瞧不出端倪,或者,取出毒品就得毁掉蜡像?“祈骏一,你是不是在骗我?”
“丫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你觉得换了别人我会有空和他们解释吗?”
“呃……”他的意思是说,她还得倍感荣幸了?艾小小看看祈骏一,纠结了,毁掉这个蜡像真的舍不得,可是如果里面真的藏了毒品,他们连海关那一处就过不了啊。特战队员被当做毒品贩子给扣住,那得多糗。
最后,她还是把注意打到祈骏一身上,扯着他的衣袖撒娇道:“老公……这座蜡像真的很像你,我舍不得毁掉,你想想办法啦。”
“不行,必须毁掉!”
“老公……”继续撒娇,小眼神楚楚可怜。
“这样是违反纪律的,你想让你老公被军法处置。”
“老公,我知道你神通广大,可以瞒过他们的眼睛。我保证运回家就藏起来,留给我一人欣赏,绝不和任何人分享。”艾小小说着还举起小手发誓。月色中她的小脸,细腻白皙的象凝乳一样的皮肤,仿佛透明的水晶色,晶莹剔透的让人心怜;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轻柔,灿若繁星,不小心就闪动了祈骏一冷硬的心。他发现自己这种柔柔的目光时,就忍不住英雄气短。
“真拿你没办法!”祈骏一扫了眼那尊“赤果的自己”,惩戒似的揉乱艾小小的头发。
他的意思是……答应了!“耶,老公万岁!”艾小小欣喜抱住祈骏一。
心里感叹,这种被宠爱的感觉真好!
最后,祈骏一用的办法是将蜡像雇船运到太平洋中一座无人管辖的小岛,然后让吕天明调来一架直升机将他们和蜡像一起接走。
逃避海关走私!祈骏一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没有原则、没有纪律的事情来。哎,他对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太宠了!
回国后,祈骏一回到特训基地,他要给队员做最后的结业测试。而艾小小则留在京城和祁琳一起筹办他们的婚礼。看着祁琳兴致勃勃的买了一堆又一堆的东西,艾小小感叹:“结婚好累!”还不如就领个证就算了呢。她现在有点后悔了,可是看着祁琳还有后来专程赶来的温姨高兴地为他们准备这准备那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听从她们的吩咐,做着准新娘该做的事情。
闲暇时,温姨嗔怪她艾宝是祈骏一的儿子这事情为什么还瞒着她。艾小小苦笑说她也是才知道。一直以为艾宝是吕天明的儿子,所以这事她很纠结。温姨一提,她就心烦意乱了,所以也没将温姨的话深思。
夜晚,特训基地去了嘈杂与喧哗的训练声,黑沉而静谧……
祈骏一的教官专用小屋内还亮着灯。
“没想到这次任务差点失败,又是因为出了内奸?头,你打算怎么做?”淡淡的光线下,吕天明望着祈骏一,眼神带着一丝探寻的味道。
祈骏一勾勾唇,“老规矩。”
他们特战队的兵一向都是身先士卒、浴血奋战的。出生入死倒不怕,最怕的是有时候就会遇到一些收受贿赂的内奸,和犯罪分子通风报信,导致他们任务失败,甚至人员的伤亡。通常特种队对待这种人有两种选择,证据确凿的立刻送他去吃牢饭。倘若不能百分百将他们定罪的,就从其他方面着手,反正这种人肯定不止这一个污点。
“好,我马上去办。”吕天明勾唇。这次米雅琪受了重伤,他心里比自己受伤还疼。回来后他就着手调查她们身份暴露的真相,没想到竟然揪出一条大鱼。因为他身份特殊,怕祈骏一会有所顾忌,如今看他没有一丝犹豫,他自然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了。收集证据可是他们特战旅除了狙击敌人以外最拿手的本领,毕竟现在情报战也非常重要不是!
“爸,你为什么答应骏一办一场隆重的婚礼?那个艾小小是个孤儿不说,还未婚先孕,带着个野种,这事传出去让您的脸面哪里摆?”傍晚,当三人从婚礼礼仪公司回来走进院子里,就听到屋内传来楼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