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围观群众那是一愣一愣的。
这都什么狗血剧情?!
还有他们口中的金木君……是男的吧?
男的啊?!
吵着吵着,月山习觉得不太对劲。
永近英良哪来这么大怨气?
好像就是认定了他一定会伤害金木君似地。
明明到目前为止在永近英良出现的场合里他都是一派绅士风度的正面形象。
难道是在别的地方获得了一些情报?
月山习不能确定。
虽然记忆里的永近英良的确是在这方面有那么一手,可前提总得有个蛛丝马迹吧。
而现实中他被这里ccg注意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一个月,更别说在清洁羽毛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
莫非……
他想起来之前金木君好像提起过那条眼罩是有人特地安排。
少年以为是自己所为。
但月山习知道不是。
那么这个人……
有没有可能是……
他眯起眼睛,几乎要把永近英良盯进门缝里。
门缝,开了。
伴随着一声叮铃铃的清脆响声。
一位身着高中生制服的紫发少女拖着背包很是疲惫地走进店中。
正是刚结束今天晚自习的雾岛董香。
她回来的路上满脑子都在回想那张填错位置的答题卡。
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做出这种愚蠢事情的人——竟然是自己。
「啊啊啊啊啊!」
该说运气真好吗!
幸亏只是个科目考试!
若是换成高考的节点出这种问题。
雾岛董香琢磨着,她该学着那些自杀的人,站在高处跳下去才能把情绪彻底发泄了。
唉……
叹口气后她收拾收拾心情,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
却不想整个世界都仿佛是在和她作对一样。
传入耳中的第一道声音不是来自入见小姐的善意问候,或者是古间先生的憨厚迎接,甚至也非西尾屎锦的超大嗓门。
而是,一声本不该出现在此处就差写在脸上的骚包音调:“哟,欢迎回来雾岛小姐。”
瞬间,脸色突变。
雾岛董香的眉头是越皱越紧。
“你这家伙,是成天没事干?”
也不知道最近美食家究竟吃什么药一天到晚往这里钻。
你说有事情也就算了。
偏偏就每天一杯咖啡喝完就走。
毛病啊?
烦躁得不行,雾岛董香也懒得理论。
她提着书包打算从旁边绕开,一抹橙黄色就在此时忽然晃入余角视线,行走的脚步顿时就停在了那里。
瞳孔深处赫然闪出一丝惊悸。
那个人,她一直以为已经死亡的人,竟然就揣着口袋站在面前!
甚至!
甚至还友善地挥舞起双手!
欢快地跟她打着招呼!
“晚上好呀董香酱!”
晚上好个头!
“你……!”
怎么还活着?!
之前从入见小姐那里得知金木研被月山习带走之后,她本以为那天晚上死去的人会是永近英良。
结果竟然是两个人都全部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哈?!
作为与黑羽敌视这么久的对手立场,雾岛董香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震惊。
这份难言的荒谬是如此深厚,以至于面前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许久,她也丝毫没有来得及察觉。
一直到墙上的钟表哒哒哒地转完三圈,周围同类们或赞叹或遗憾的窃窃私语这才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
什么金木研已经被吃了。
现在轮到永近英良。
好好的一对朋友就这么被糟蹋实在太可怜了巴拉巴拉巴。
听着听着,雾岛董香忽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那天晚上黑羽捕猎的时候刚好碰见意外,比如说……
美食家从天而降?
可问题是,黑羽可不会轻易放弃已经到手的猎物。
即便那天晚上碰到的对象,是有整个月山家支撑的月山习。
说白了,若是能够识时务。
对方又怎么可能在大势已去的前提下继续和安定区缠斗数月之久。
左右想不通彻雾岛董香干脆放下手中的盘子,拉着西尾锦钻进旁边的小角落里——这家伙不在「古董」咖啡厅帮忙,果然是偷偷摸摸先一步回到地下的「安定区」了。
她没有犹疑,开门见山地阐述起自己的猜测。
“你觉得黑羽和美食家,有没有可能达成某种交易?”
没错,这是雾岛董香唯一能想到的结论。
不仅是金木研本人,甚至连他的朋友也被一起打包送给了美食家!
所以才会造成这两个家伙全部存活,并且就那么凑巧地接二连三被月山习给带出餐厅。
“不可能。”
干净利落地,西尾锦出言否决。
他看着少女略微不服气的神色,双手环胸。
“虽然黑羽对人肉的确追求地不加掩饰没错。可她同样不加掩饰地,还有对类似喰场餐厅虐待残杀的极度厌恶。”
而月山习正是经常举办喰种餐厅的常客——mm氏。
这俩站在一块儿没打起来就足够烧高香了,还交易?
更何况……
“那女人,高傲着呢。”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动听的音乐响了起来,将两人的对话打断。
西尾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
贵未。
“谁啊?”
拿着电话,不接也不挂。
好奇心驱使着雾岛董香忍不住把半张脸都给紧贴上去。
谁知谜底刚要被揭穿,西尾锦一个闪身就让她的期望彻底落空。
“没什么。”
毫无绅士风度地任由一位美丽娇美的妙龄少女因为倚靠物骤然消失而被前倾的上半身压倒在地,他很是随意地绕过这道障碍物接着左手一点,接通电话。
“是我,西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