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眉头微皱,想了想大概也没想明白。
他对凤族了解不深,只觉得这墙中的人透出一种古怪的气息,仿佛他们都还活着,都在困在墙中盯着他们看一样。
这种感觉极度令人不爽。
尤其鹿瑶现在生死未卜,他心情烦闷,被盯得狠了,他一道水灵炁滑向墙壁。
“叮”一声脆响。
那层类似琥珀的膜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做的,竟然无比坚韧,且刀枪不入,他的水灵炁被墙壁反弹出来,斜着朝苏折脑袋上飞过去!
苏折‘妈呀’一声,踉跄朝地上栽去,勉强避开飞到头顶上的寒刃,保住一条命。
一缕黑发被刀锋削下来,他伸手接住,瞪着自己的头发愣神了片刻。
委屈又憋闷。
他虽然不是那种行走坐卧都一板一眼的翩然君子,但身为凤族守护大祭司,平常在人前也都习惯端着一股世外高人的架势,此时一不小心差点被削了头,忽然就有点悲从心来的感觉。
他突然将梧桐木高高举起!
白泽和太篱的目光瞬间唰唰射到他身上,气氛明显变得严肃起来,在这么敏感的环境之下,任何人有半分怪异举动,这二位都能顷刻间将其撕成碎片!
苏折将梧桐木举至半空,虔诚的跪拜下去:“弟子跪谢梧桐木救命之恩,方才要不是您及时提醒,弟子怕是躲不开那一击,早就尸首分家了。”
说罢磕了三个响头。
梧桐木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白光,笼罩住苏折。
苏折接到梧桐木的心意,面色一喜,这才恭敬地收好梧桐木,站起身来。
水灵炁飞刃的始作俑者白泽:“……”
虽然刚才的危险只不过是一场意外的小插曲,但方才四人间的剑拔弩张气氛却显露无疑,这让表面一直心照不宣维持着和谐场面的四人彻底捅破了窗户纸,无法再心安理得的伪装下去。
白泽懒得再装也不屑于再装,烦躁的收回水灵炁:“靠!一惊一乍的,从现在起谁都不许有额外的动作,除了双脚能踩地,谁都不许再碰凤凰墓里任何东西!违者死!”
“是。”
“是。”
白泽发起火来,在场的神农潭和苏折谁也不敢违逆,急忙点头称是。
太篱面无表情的不说话,他本来也不会触碰凤凰墓中的任何东西,当年是他亲手将这里封禁起来的,墓中的每一块花岗岩他的无比熟悉,甚至花岗岩上的每一道纹路他都不知看过了多少遍。
他亲手布下一道道禁制,最初的一百多年,这墓中的禁制甚至还与他的神识相连,墓中不管发生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自这座墓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敏锐的觉察到这凤凰墓已经被人打开过了,而且打开凤凰墓的人至少是个上神境的高手,对方心思缜密,实力强横,趁着他受内伤所下过的禁制都被削弱的时间点精准的打开凤凰墓,进去探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