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部长靠近了些,他想看看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家族成员都是什么年代的人。
“噢!梅林啊!!”他惊叫了一声,“公元247年到328年有一位先生,后面一位竟然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了!公元956年萨拉查先生出生到公元328年这中间间隔了六百多年?!这怎么可能!”
“别忘了最新的一位继承人”邓布利多轻声提醒道,他感叹的看着家族环上同样以突兀的方式出现在上面的西尔维娅的名字,“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去世的1029年到西尔维娅小姐出生的1978年,快一千年了啊”
邓布利多将视线挪到小房间里另一样东西上面,家族环占据了一整面墙非常显眼,但邓布利多却更关注另一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这幅画是这个房间比较显眼的另一样东西。
邓布利多的动作马上影响到了福吉,他也转过身去看那副画。
大概一人多高的画作底部有五位银灰色头发的人,在画里他们只有背影,他们站在一片惊涛巨浪中的巨石上抬头望向天空伸出右手做出发誓的模样,而画作顶部闪着金色闪电的乌云中裂开了一道缝,缝隙里向下透出白金色的光照在站在巨石上的三男两女身上。
最吸引人注意的画作中间是一块矗立在海中巨石上的石碑,上面的古老文字在石碑上燃烧出银色的火光,奇特的是即使在场没有一个人能读懂那些文字,但却能够理解它们的意思:
耶梦嘉德的继承者们,以灵魂为枷锁,在此宣告:
真正的斯莱特林应该拥有世界之蛇的血骨,洗去先祖的仇恨与邪恶,它们依然传承着神性的肉体;
真正的斯莱特林应该拥有强大的力量,剔除先祖的阴狠与暴虐,它们依然传承着移山填海斗转星移的伟力。
真正的斯莱特林应该拥有人性的光辉,完全代替先祖混乱的无序,它们将在在不同传承者的心底闪耀。
其一未成,斯莱特林再无传人。
画里这么明显的意思大家都看懂了,只是福吉和斯克林杰对于‘耶梦加德’和‘世界之蛇’却没有什么印象。
“耶梦加德是出现于北欧神话里的巨蛇,它被逐出神域在人间的深海中生活,身体大的能在海里环绕世界首尾相接,所以被称作世界之蛇,我想如果以‘衔尾蛇’这个说法想必对于巫师们来说是很熟悉的,那是个古老的纹饰,但实际上的出处在这里。”西尔维娅向客人们说明道。
邓布利多点点头,他在西尔维娅一年级时得知她在研究麻瓜流传着的北欧神话之后特意找了点时间也看了一下那些故事,如果说斯莱特林家族是巨蛇的后代,那么刚刚出现斯莱普莱尼之子这样的传说生物或许有它的道理——在传说里,斯莱普莱尼是神王奥丁的坐骑,它是火神洛基之子,而耶梦加德也正是洛基众多孩子中的一位。
西尔维娅走到房间角落的单人书桌,她轻轻摸着桌上一本不厚的笔记本,它看上去非常古老了,封面上的银色字已经剥落的看不出原本写了些什么,连它的蛇纹都被磨得差不多光亮,西尔维娅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的算是日记的记录本,或许你们愿意看看他当初为什么愤而离开了他的老朋友们、离开了霍格沃兹。”
三位都有些年纪了的成年男巫凑在一起看着一本薄薄的笔记本的画面看上去有些滑稽,但他们时而严肃时而悲悯的表情却没有给这个房间带来一丝欢乐的感觉,他们沉默的一页一页的看着。
从斯莱特林的家族传承室离开,到回到这栋宏伟建筑的门口,三个可以说是位高权重的男巫都没有人说话,气氛难得安静。
西尔维娅大约知道傲罗主任一同前来的意义——萨拉查·斯莱特林是著名的黑巫师,但现在自诩正义的傲罗主任没有再四处打量试图从那些晦涩的难以理解的手稿或是古老的砖墙里看出什么黑巫师的‘邪恶’气息。
福吉部长坐上魔法部长这个位子没有太久,西尔维娅看出来这个矮小粗壮的中年男巫有着与能力不符的野心,他在屋里的一举一动几乎都紧紧跟随着邓布利多校长,但他现在没在注意邓布利多了,两眼有些浑浊的眼出神的望向笔直前方的浓密树林。
邓布利多校长永远是最难猜透的那一个,在等待到森林里查看神奇生物们的另一组人回来的时候,邓布利多转头看向西尔维娅,他温和的说:“西尔维娅小姐,我想或许或许你会对你的未来感到有点迷茫?你要知道你永远都能来找我这样的老头谈谈,活了这样一大把年纪,我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事情总会有它解决的办法。哦!对了,也许你们年轻人不太想和一个糟老头谈心”邓布利多摸着他长长的白胡子想了一下,“啊是的,我想霍格沃兹城堡里有一间房间,里面存放着一面神奇的镜子,它能照出人们最深切的愿望,或许你可以去看看,不过我相信西尔维娅小姐是个理智的人,那面镜子所反射出来的东西不代表”
“厄里斯魔镜,”西尔维娅轻轻打断邓布利多的话,“我明白那面镜子的功能。”
“噢!真是太好了,那么你或许更愿意去看看它。”
西尔维娅看向树林,收到福吉部长消息的另一组人正从森林中走出来,除了衣着依旧整洁的管家阿尔杰,他们看上去有点狼狈但却精神奕奕,卡米尔甚至朝西尔维娅小跑过来,金色的眼闪烁着兴奋的光。
“不需要的邓布利多校长先生,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西尔维娅没有看站在旁边的邓布利多,而是专注的看着正小跑着靠近的卡米尔,“并且我觉得已经基本实现了第一个愿望了,”她在阳光下露出笑容,上前迎向卡米尔,将柔美自信的声音留在原地,“现在只需要继续实现下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