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春闱气息使节
反正她喝多了,宋卿源也拿她没办法,许骄回回借喝酒作,宋卿源都只有先容忍她。
一会闹腾着要上面,一会趾高气昂得亲我,不准亲我,手放这里,不准放这里,一会闭眼睛不准看我,但要准确得亲到我……没亲到,不准亲了……
宋卿源:“……”
许骄多半都是大前期,前期疯狂输出,到后面就被似被拆了般。
“别掐了……慢一些………”
“宋卿源我错了……我娶你不行吗?”
“宋卿源你是醋缸吗……我是醋缸……”
“能不能……对醋缸好一点……”
——“闭嘴,许骄。”
——“……让你闭嘴,没让你不吭……”
许骄:“……”【又犯浑不讲道理……】
——“……叫我。”
许骄:“……”【你自己不乐意别人叫你字的……】
——“许骄!”
许骄:“宋卿源……抱抱龙……阿孝……你到底要我叫什么……宋卿源你不讲道理!”
许骄:“……夫君。”
……
第二日一早,个人险些都没去上早朝。
许骄早朝上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旷了一个月的抱抱龙太可怕,到后她都酒醒了,被抱耳房里亲近,骨头渣子都被吃得没剩什么了。
她一个月都不想再和他一处。
而宋卿源也没好到哪里去,早朝上,头一回有官员奏报的时候,殿上良久没有音,殿下面面相觑,大监才见十二玉藻冕旒后,天子阖眸睡着了……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大监连忙轻咳了几,也没将他咳醒。
整个殿中鸦雀无。
大监实没有办法,上前轻轻戳了戳衣袖,轻得不能再轻的音道,“陛下……”
结果宋卿源淡道,“别闹……”
【……】
【……】
【……】
整个殿中都尴尬出天际了!
天子不仅睡着了,而且明显这句话亲近得不是同大监说话的,天子昨晚同谁一处……
整个殿中的内都很澎湃!
浮想联翩。
尤其是早点说后宫空置,子嗣不充盈的几个,都忽意识到,陛下后宫是有人的,就是没说……
最澎湃的是许骄。
——澎湃到想死的都有了!
就怕他下一句一不留神再溜出“阿骄”个字……那才是大型社死现场……
许骄瞬间连瞌睡都惊没了。
好大监警醒,又连忙唤了宋卿源一。
宋卿源睁眼,忽意识到早朝睡着,但不知道方才说了什么,但宋卿源有宋卿源的淡,看到官员殿中,殿中一片低头不敢看他的,他淡道,“再说一遍。”
众人中都松了一口气,好似断片现场,重新恢复了正常。
但人人都知晓天子殿中怕是有动静了……
整个早朝,许骄都惶恐中,一会瞄瞄殿上,怕宋卿源又睡了去。
一会瞄瞄周遭,怕旁人看出端倪。
一般说,就是做贼才会虚。
终于熬到早朝结束,宋卿源没有再吐什么惊人的言辞出,许骄软着腿也泥鳅般溜出了宫。等上了马车,许骄才又惊肉跳,又觉后怕。
原可怕的不是一直严于律己的宋卿源,是偶尔放纵的宋卿源……
***
出了宫,许骄径直去了政事堂。
昨日才从宁州折回,朝中压了一堆琐事要处理,有各地春调的进展和恩科的进展。
众人见许骄时,许骄顶了一脸慵懒倦『色』,一幅看起昨晚纵欲后的模样。
【……】
【……】
【……】
今日是什么日子,相爷和天子都连翻翻车。
不过人相爷那是正经翻车。
昨晚的事情,整个京中都传遍了,相爷连人都带走了,听说是暗恋了多的青梅竹马,后嫁作旁人『妇』,好容易回京,又险些被家中另嫁他人,相爷终于炉火中烧,昨晚去抢了人……
真是……让人疼的中二少……也不让人想起轻时候的热恋时光啊……
原相爷过往的冷清,淡欲,不喜女『色』,都不是真的……真正的相爷,冷清的外表下其实掩藏了一颗炽热的,暗暗蛰伏的……
相爷的隐忍和维护,都是因求之不得……
相爷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工作狂!
相爷他只是得不到!
现相爷有夫人陪了——就不会折磨他们了!
普天同庆!喜大普奔!
相爷最好走上宠妻之路,食髓知味,后朝中一片和谐!
“恭喜相爷!”
“恭贺相爷!”
“相爷新婚大喜,但是不要太『操』劳了,这黑眼圈……“
许骄:“……”
许骄才忽想起昨晚傅乔的事情,应当整个京中都传遍了,眼下旁人看她这幅模样……
许骄再次涌起一股想死的!
但很快,政事堂的人就人间清醒了——无论相爷成不成亲,昨晚是不是『操』劳,你相爷是你相爷,该工作的时候仍旧火力全开那!
就是工作狂无疑!
等到政事堂的积压的琐事处理完成,六部寺和翰林院不想干的人都各司其职去了,相干的人都留下许骄开始过这大半月春闱的进展。
“我让你每日送的告文覆盖进展,怎么一共就收到一次?”许骄先开口朝陶和建发问。
旁人纷纷看向陶和建。
陶和建也怔住,众目睽睽之下,被看得和问得脸红。
许骄继续淡道,“我没问起你,你就当这事没有是吗?”
陶和建脸『色』实挂不住,勉强应道,“告文覆盖的进展,每日其实都差不多,下官是看没有太多变……”
“我离京前覆盖了多少,眼下多少?”许骄继续追问。
陶和建僵住。
众人都知晓,这是根本没上。
陶和建也之知晓解释不过去,只能应道:“每日事情太多……”
许骄顿时火气就了,“这里谁的事情不多,沈凌的多不多?进的多不多?其他六部寺,有翰林院其他人的事情多不多?”
陶和建被说得无地自容。
许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转头看向一侧的进,“进,你去跟,都三月了,不知道告文下放到了哪些地方,当恩科是做样子的吗?”
许骄语气难得的恼意,陶和建顿时脸『色』青紫青紫的,他不仅丢人丢到了整个翰林院面前,丢到了六部寺面前。
陶和建里咬牙,没有吱。
……
从鸣涧厅出,进宽慰道,“相爷就是这样的,当初齐长平也没少挨过相爷骂,相爷开始对他最严苛了,我们都等着看他笑话,但其实最后相爷最信任的是齐长平。相爷是看重谁,就对谁严苛,不说旁的了,相爷对自己也严苛,严于律己,也严于待人,这是双刃剑,并不是别针对你,你别忘里去。”
陶和建感激看了看他,颔首。
进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
只是进一走,陶和建是目『露』愤,许骄同他其实是同一春闱的,但许骄不过仗着自己是东宫宠臣,一路平步青云……
过往让齐长平骑他头上也就算了,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
陶和建攥紧指尖。
许清和,三十河东,三十河西……
***
回了翰林院,许骄开始继续了解春调之事。
许骄看着手中的卷宗,顺口道,“进,春调各地的进度反馈给我。”
进应是。
“进,上个月工部的卷宗给我。”
“进,拟下告文送去宫中给陛下过目。”
“进……”
原本齐长平离开后,沈凌才至,又专注恩科之事上,要兼任工部的相关事务,翰林院中原本顶替齐长平职务的人是陶和建才对。
但从方才许骄数落他一顿开始,翰林院中所有的事情,许骄已经直接安排进,也就是说,进已经顶替了他。
陶和建攥紧再次攥紧指尖。
等旁的事情处理完,许骄才屏退了旁人,单独和沈凌沟通春闱之事。
沈凌做事极其稳妥,这一部分,沈凌做得已经不需要她多放太多思……
许骄今日陶和建身上窜出的那股子火气,也终于慢慢熄灭了下去。
“怎么没看到魏帆?”许骄忽意识到这件事。
沈凌应道,“陛下让魏将军去迎接苍月使臣了。”
苍月使臣?
许骄是想起之前说苍月和长风的使臣七八月会陆续南顺,因南顺,苍月,长风三国之间的地理殊位置,所以苍月和长风前后脚的出访会尤其敏感。
但眼下就让魏帆去迎接苍月使臣,那是苍月的使臣造访的时间提前了?
沈凌看出相爷并不知晓此事,便道,“是提前了,所以陛下让魏将军去迎候了,听说四月中旬就能抵京。”
魏帆是京中禁军统领,让魏帆去接,苍月的什么人?
这次魏帆去,一点消息都没有,昨晚宋卿源也没同她提起过。
不过昨晚也不合适提公事……
许骄收回思绪,问道,“翰林院近旁的事情顺利吗?”
问进,就是和事佬一个,诸事都顺利,谁都不得罪;问陶和建,算了,是别问他了;也就问沈凌,同早前问齐长平是一样的,知晓实,又知晓轻重。
沈凌说了问题,也说了顺利的。
但避不过去的,是陶和建。
陶和建和她同一春闱的,翰林院有头了,这次齐长平调任,陶和建应当是小聪明,觉得他自己有机会坐上翰林苑编纂了……
许骄是对他有些排斥——脑子不怎么聪明,思多,翰林院旁人面前也会倚老卖老。
她今日若不当着众人的面敲打陶和建,恐怕翰林院中的众人会被他带偏!
她早前就不怎么喜欢陶和建,但她有气场,可以压得住,但沈凌也好,进也好,她不的时候,是会被陶和建妨碍。
她要适时将他调走。
许骄同沈凌道,“好,我知晓了。”
***
晚些时候,许骄原本想回鹿鸣巷了,又想起有昱王让她转交给宋卿源的手抄佛经她这里。
今日早朝上闹了这么大笑话,宋卿源连着这几日应当都不会再去鹿鸣巷了。
许骄想了想,是今日入宫,将昱王的手抄佛经呈给宋卿源,毕竟是昱王的东西,她这里搁置久了也不妥。
……
明和殿外,大监见了许骄,快步迎了上,“相爷。”
平日明和殿的时候,果没有外人,许骄直接入殿内是不用通传的。
许骄今日纳闷,“怎么今日明和殿外没人?”
哪日不是排着队候着要见宋卿源?
今日一个人影都没有。
许骄意环顾了四周,也扫了眼偏厅的窗户也是打开的,也没有旁人。
许骄看向大监,大监尴尬咳了,“相爷自己去看看就知道的。”
大监今日也奇奇怪怪的,许骄想,肯是因早朝时候宋卿源睡着的缘故。许骄入内,宋卿源是听到了她的脚步,但是没有抬头,许骄上前,“陛下。”
他没吱。
但许骄知道他肯知晓是她。
今日晨间闹了这么大笑话,宋卿源中应当有尴尬,所以不抬头的。
许骄将佛经放龙案上,说了句,“宁州遇到昱王了,昱王陛下生辰的时候,他外地治病,不及入京了,这是亲手抄的佛经,给陛下做生辰贺礼。”
许骄见他是没抬头,想那她出去吧,“陛下先忙,微臣先走了。”
宋卿源这才抬头看她。
见许骄真出去了,宋卿源眸间黯沉,眼见着就要将手中的笔扔了,许骄忽从屏风后探了个头出,宋卿源恼火看她。
她也有些惊呆了,难怪今日宋卿源谁都不见,也没让谁明和殿外候着,原他的嘴……
许骄拼命记忆中搜索,她咬他咬得这么凶吗?都破了,红了,稍微有些肿……
早朝的时候隔得远,带着天子冕旒其实看不太清楚,但若是明和殿中,面对面,一看就知晓他被人咬了……
不,也可能是被“狗”咬了……
许骄抖了抖。
她怎么不记得了?
她这么厉害的吗……
不怪乎宋卿源一脸火气,要旁的臣子见到谁将他啃这么厉害,天子的威严?
许骄知晓他刚才不说话,也不搭理她,但是她一走,他又想气得摔笔了,许骄折了回,“……我去买糖炒栗子。”
赔礼道歉认错的意思。
宋卿源淡,“这里是明和殿。”
许骄改口,“微臣去买糖炒栗子。”
越越没样子了,宋卿源睨了她一眼,“出去。”
他眼下这幅模样,就像自己一个人呆着。
许骄厚脸皮,“我有正事。“
宋卿源看她。
许骄连忙道,“我听说陛下让魏帆去迎接苍月国中的使臣了,是提前了吗?”
“嗯。”宋卿源语气依旧寡淡。
许骄继续问,“魏帆是京中禁军统领,官职这么高了,要魏帆亲自去迎接,那对方的身份地位肯不一般……”
她循循善诱,果真宋卿源同她开口了,“早前说的是相辅,这次换成了东宫。”
东宫?
“太子柏靳?”许骄反应过。
宋卿源看了她一眼,她是什么都知道。
宋卿源轻嗯一。
许骄纳闷,“柏靳虽是东宫,但苍月是实际掌权人,柏靳的母亲是长风人,所以柏靳应当是亲长风的,他这次南顺是做什么的?”
苍月是周遭诸国中的上国,柏靳这么高调出访,是意给长风是施压的?是苍月要收拾长风了,所以意挑这个时候南顺做舆论准备?
宋卿源道,“他同朕谈协。”
宋卿源这么说,许骄知晓不能再深问了。
宋卿源又道,“魏帆是前几日去的,到朔城走水路,经慈州抵达南顺,到京中应当四月上旬到四月中旬时候。国邦交讲究对等,对方是东宫,朕不可能亲自陪同,只有让宋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