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筠五指紧握手心,几乎就要掐出来血痕了,一旁的上官嬅哪想到看客竟然这么多,便不好意思的躲在了君玄筠的身后。
“诸位都误会了,本王与安阳乃是表兄妹,安阳贪玩,与奴婢闹了脾气偷溜出来,本王特地出来寻找到她,正在劝说她呢。”
这理由,乍一听确实蛮有理的。
可是耳朵长离得近的,明明听见了什么信的,想来如果真的是找人,何至于在宫中传信?
这里面,莫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
“陛下,难得这么热闹,不如一探究竟?”前一刻,那边正陪着皇帝散步并下棋的司辰夜,顺势与皇帝朝着这边而来,因为走得一条花园小路,窄窄的只容两人并排通行的细密十字路。
来宫中赴宴的宾客们一般是不会走这种小路的,因为不安全,尤其对于女客来说简直就是隐患。
所以两人带着身后远远跟着的侍卫过来,竟是与别的那些宾客正好殊途同归,都靠近了皎月亭,也听见了方才的一番对话。
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司辰夜倒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以防皇帝有个好歹,他还特地招手示意了身后的公公注意着情况,别出岔子了。
皇帝的内心比起来众人关注的君玄筠还要五味杂陈,自己的亲儿子在自己后宫里约会皇家郡主,这倒也罢了。
可是被人瞧见又胡乱编造理由,想要撇清楚关系,这就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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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男子汉大丈夫,第一条就是要敢作敢当。
想到这,皇帝不得不亲自出面收拾一下烂摊子,所以看了一眼身后司辰夜,便揣着手缓缓走出去。
司辰夜及时招手,身后仪仗队什么的赶忙把暂时收起来的旗子重新举起来快步撵上来,随着皇帝出去。
“这么热闹,有什么喜庆的事啊?”皇帝慢悠悠的问道。
可没有人回答,众人也是在司辰夜特地清嗓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真是皇上亲临,齐刷刷的跪下去请安。
“都起来吧,说说,如何这般热闹?”皇帝抬了抬下巴,视线看着凉亭上的两人,眼中深意不言而喻。
慕云安素来是个直肠子,纵然长安公主君水月身陨,但皇帝依旧很是偏爱她,就是因为她生在皇家却有一颗真诚的心,所以皇帝便指名点姓,“云安,你说。”
“陛下要云安说的。”慕云安起身之后,便如实道:“方才……”将自己过来看见亭中两人,以及五王六王调侃三王的大概都说了一遍,随后还补充一句,“方才究竟如何谁都不知道,众说纷纭也是情理,只是云安方才真真切切的瞧见了安阳手里有握着信件。”
“陛下,云安说完了。”
“很好。”皇帝重重的呼气,略显福态的身子往亭前挪了一两步,就那么缓缓抬头,“老三,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君玄筠心如擂鼓,纵然足智多谋可是如今万众瞩目,且父皇亲自垂询,饶是他也冒出了紧张的汗珠,“父皇,儿臣,儿臣……”
明显的语塞,让皇帝无奈的闭了闭眼,随后抬手示意,“搜身吧,任何疑似信件的证物都要呈上来。”
掌事公公一边将侍卫抬过来的椅子送到皇帝身下,扶着他缓缓坐下,一边选了靠谱的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宫女上去搜身。
果不其然,纵然再怎么隐藏,还是被搜出来的两封信就这么被公公转手呈送给皇帝身前,“陛下,请过目。”
不过是简短的情诗,皇帝转眼就看完了,随后磨着后槽牙就面色愠怒,“混账东西!”
天子一怒,可是要伏尸百万的,当下一众看客包括当事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等待着未知的可能。
唯一没有跪下去的就是司辰夜了,饶是如此他也是缓缓躬身的,等皇帝气不过将信有意示意自己过去看的时候,才近前一观。
“陛下先要保重龙体才是,其余任何事都是可是解决的。”掌事公公也赶忙出声附和,也期待着摄政王多说一点,赶紧哄好陛下。
宫宴即将开始,陛下大怒,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哼。”皇帝虽然有被安慰道,但转头看着君玄筠的神色依旧不怎么好,“你可有要辩解的?”
“父皇明察啊,这是有人故意给儿子设局啊父皇,儿子是清白的,儿子没有做出格之事啊。”
“这话你说服得了自己,说服不了朕!”皇帝最生气的就是明明三子与安阳被同时抓包,即便理由不全面,但也应该护着女方的清白,可是他一心只为自己洗清嫌疑,半句都不带安阳。
没有担当的家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