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过生辰了?”白雁回小声的问他。
“说来还是得谢谢方才那位康乐县主,拖她的福才能让你知道我生辰日。”司辰夜这话说的有些让白雁回不好意思,其实自己知道,只是以前君水月的时候自己跟他不对盘,要真是送了生辰礼司辰夜肯定会以为自己别有居心,不给扔了就算是好的了。
这一次,自己有跟他吵架了,女人一生气哪里还讲理,白雁回捏着自己的大拇指眼神左顾右盼,他好像有些不大满意?
那……
“爷,到了。”外面不知何时马车又继续行驶,已经到了宫门口了,白雁回眼疾手快扑上去,就在司辰夜猝不及防的时候在他脸上印下一吻,随后将自己的面纱缓缓放下来,率先出了马车。
“呦,白家二小姐啊,竟然是从摄政王爷的马车下来的!”一旁众人本就在凭着帖子和先后顺序在排队,众人眼见看见了白雁回身后的车,纷纷交头接耳。
“谁说摄政王和白二小姐不和了,不和还能这般大张旗鼓,就差没直接成亲了。”
“是啊,我这还以为满城风雨弄得,摄政王都要那什么白二小姐了呢。”说话的这位夫人两只食指由合到分,生动形象的比划着。
毕竟,不知多少京城贵女盼着这事呢,这白二小姐就不知怎的偏偏入了摄政王爷的法眼,满京城官员那哪个不是后院花香满园,可偏偏这位就守着一朵。
立即,便有那心性浅的讽刺起来,“真是不知检点,这既然还未出阁,那便是白府二小姐,如今竟弃了自家马车不用,转头摄政王府的车,这是个什么道理?”
其余的声音白雁回已经听不进去了,如今就看着那人这句愚蠢的话,若是自己不解释解释,只怕今天宫宴散去,自己的流言蜚语就满城飘洒了。
“这位小姐,世人长着一张嘴,并不是全然为了说话之用。”带着白初桃赶过来的慕云安插话,略带提点,笑的恣意张扬,“而是为了让有些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便张口,什么话不该说,便要闭嘴。”
“你!”那小姐还能好受,自然想着上前来反驳,只是皇家郡主中,云安颇受中宫宠幸,自己远远比不得。
“再者,小姐肆意妄为的评论一个闺阁女子,评论白家,评论摄政王府,小姐好大的胆识啊。”慕云安站定,身后就是白雁回,她环顾四周,众人都竖着耳朵,便扬声说道:“今日,白府马车被撞,幸而摄政王爷顾忌婚约之谊邀白家二小姐同乘,且派人告知于我,请我搭载白三小姐一程。”
“且昔年有人告诉过本郡主,一个人若是不知道前情发生了什么事,仅凭着自以为是的后果便笃定谁是谁非,岂不是太过轻率?”白雁回歪了歪脑袋,视线停留在那位小姐侧脸上,意有所指,“更何况,白家和摄政王府乃是陛下御赐婚约,白二小姐即承蒙摄政王爷一句‘独一无二’,便会对得起他的这份诺,也必会对得起陛下的金、口、玉、言!”
“诸位说,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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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把皇帝拎出来了,那可不得点头应是啊。
白雁回很是感慨,以前小小的姑娘,现在都知道保护人了,真是长大了啊。
有云安郡主这么一场辩论,众女眷们也不敢再多言,只有些说着家长里短,比起方才大家声音都小了很多。
白雁回与慕云安坦然自若的排着队,一旁白初桃挨了过来,今日马车出事,姐姐被叫走,只剩下自己,正想着是不是回府算了,不料云安郡主那边派人来邀,说捎上自己一程,方才舌战群芳,慕云安的战斗力让白初桃彻底的服了,只乖乖待着坐着鹌鹑。
“你家王爷一进攻,就被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叫走了,果然是摄政王啊。”慕云安进宫之后便拉着白雁回却御花园,这皇宫的御花园大得很,一般女眷都会密集处在一处,只等着正宴开始就是。
“咱们去泗水亭那边吧,说些悄悄话。”慕云安小声跟白雁回说,白雁回了然这丫头心中定是有心事,便颔首答应了。
只是白初桃这大约是怕了,紧跟着白雁回寸步不离,这么大一个尾巴,实在是头疼,白雁回只好让白初桃去坐在这不远处的一个石桌旁等着,然后慕云安的丫鬟留着以防万一,然后才安顿下来白初桃。
等到了泗水亭,白雁回和慕云安屏退左右,只两人单独上了游船,飘摇的船身内,慕云安再也不能自已,两行清泪淌下。
“怎么了?”白雁回刚放下手中的桨,转身就看见这丫头泪汪汪,遂上前安慰,哪想这丫头抱着自己就诉苦,吱吱呜呜的很久白雁回才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感情是这丫头打听到珍妃娘娘那边,有意将康乐县主顾思弦许配给六王爷君玄逸,以此来给六王爷拉拢到强有力的岳家。
一叶障目,白雁回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