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推开门,外面已经变得阴风习习,天空的色泽也有些暗淡,十分压抑沉闷。
叶平生的抗寒能力已经十分强,但面对此等阴风,他还是觉得冷气在胸口回荡,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当时站在门口向叶平生挥手的阴物已经不在,叶平生紧紧的跟在平头男身旁。
“哈,你看起来很紧张啊,没事的,这种事情我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平头男注意到了叶平生的神态,用言语安抚了一下他,随后便回过头重新走向庙堂。
庙堂看起来比第一次见到时显得更加灰暗,那股庄严之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破败之气。
平头男打头,手提着的吊灯已然是和他的眉毛平行,总之提的特别高。尽管光芒包裹着两人,但叶平生依旧以谨慎为重,藏在袖子里的手中紧紧攥着在三人熟睡之时偷偷拿的条状小符文。
门开了。
两人都站在门前,没有任何动作,但这门就是缓缓打开了,好像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地上依旧整整齐齐的趴着几排人,没有人的身后有专人为他们按摩,但舒服的吟叫声此起彼伏,邪性异常。
稀稀拉拉的几个阴物在堂内游荡,两人此时走向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她的头发太长,遮住了大部分脸,只能看到她的眼角和鼻子的一部分,似乎没有嘴巴。
平头男手中出现了一根木杵,他捏紧木杵,以巨象之力挥砸向白裙女子,木杵一挥而过。
叶平生看着那个女子身子腰腿分离,在空中挥散成了两半,但一粒粒粉末状的物质立马将两个部分粘连在了一起。
平头男立马跟上一棍又一棍,棍子挥舞在空中发出阵阵破风声,女子应声散成了一团又一团。
“她,又在回复了。”
“糟了,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快跑!”
平头男与叶平生刚一转身,便是有一圈圈的阴物围着他们,他们的嘴巴都消失不见了,毫无血色的面部配上满是血丝的眼球,直溜溜的盯着二人。
两人膝盖微曲,做退步动作,没成想刚刚被打散的女子在这一眨眼的时间便愈合回了原型。在他们身后,喉咙发着咕噜咕噜的声响。
平头男见势不妙,
“小孩,我的吊灯在面对这么多阴物时只能承载我一人的空间。你用当时我们给你的小吊灯,咱们外面见!”
他嘴皮子一抹,瞬间拎着吊灯冲了出去。
留下叶平生一个人在原地,那盏破吊灯今早就已经熄灭了啊!喉咙里咕囔着声音的阴物接连向叶平生逼近,叶平生打算瞎猫碰死耗子,索性将灵力注入了符咒,只见符文上的血色咒语发亮,一串咒念飘出符咒纸张,飘在叶平生头顶。
这些阴物看到如此,踌躇在了原地,不动弹,叶平生看着面前一层层的阴物,硬着头皮向门口发起冲击,每当接触到一个阴物,他头顶的符咒光芒便会减少一分,而身旁会多出一只熊熊燃烧的阴物,没过多时,叶平生头上的符咒消失了,但他也顺利到达了门口。
他一脚踏出庙堂,耳朵里隐隐约约的传来哀嚎,
“我们不要在这里!”
“放我们离开这个世界!”
“他们没有权力留下我们…”
……
叶平生迈出了第二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