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第二件事，则是尽可能的让你回到原本的世界——”
“没错。”
“完成你的要求之后，你愿意为我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
“我确实说了这样的话。”
“放心，不会难为你的。”我向她笑了笑，“我的要求一定会在你的能力之内的。”
“感谢您的善意。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报答您的。”她说着，僵硬的脸色缓和下来，神情有些松懈。
没有理会她的心思，我扔出一个精神固化术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谈话还没有结束，阿丽兹你可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阿丽兹。你记得吗？当时我紧接着问了你一句话：你能不能为我提供等值的报酬。对吧？”
“是的。如果您能够送我回去，我愿意给予您更多的报偿。”阿丽兹认真说道。
“可是啊，阿丽兹。问题从来就不是你能多给我多少。”我看向她认真道，“对你来说，你根本就拿不出能和世界穿梭等值的东西啊。更何况，帮你进行反穿越的人还是一个独立研究员。说实话，你付不起我的出场费。”
听完我说的这番话，阿丽兹倒是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慌乱，她眼神微敛，思索片刻道：“……所以，您是有什么其他安排吗？”
咦，这么冷静的吗？
我记得精神固化术没有强制冷静的效果吧？
那么，应该是她自己性格使然了。
我笑问道：“你就不觉得我是要临时抬价吗？毕竟我只是单方面在强调难度而已。嗯……用本地话说就是，我在空手套白狼。”
阿丽兹淡然地笑了笑：“我几乎向您允诺出了我的一切。只是再加些条件而已，又能损失什么呢？何况，我现在只是邱琦而已，您能套到什么呢？您再怎么提条件，如果回不去的话，所有的条件也不过是空头支票了。”
啊这，是我蠢了。
阿丽兹说的在理。我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难道是我的精神模型重构过头，把自己弄傻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也没什么经验。算了我的事情之后再说。
“抱歉是我犯蠢了，问了你这种问题。”
“我确实对你有所安排，但这个安排也要看你的意思。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就是了。”我尴尬地搓了搓手。
“感谢您的宽容。我会认真考虑的。”阿丽兹道。
“好了。”我从沙发上站起，将客厅中间的茶几搬到角落里，一边从“空气”里掏着体检所需要的各种材料和刻刀，一边对阿丽兹解释着，“虽然你付不起回家的路费，我也不可能在什么都得不到的情况下帮你反穿越。但至少，进行一次简单治疗的‘钱’你还是出得起的。”
我没去注意她在干什么。以当下我使用的这副身体来说，刻画一个帝国基础灵魂体检测法阵还是需要认真些的。
刻刀跟着我的脚步在木地板上划出一个大型的圆。我走进圆里，开始在里面刻画各种相互嵌套、彼此分离、线条扭曲的小圆。
我想，对于所有研究魔法阵的人来说，最不够用的永远都是时间。当我最后一笔收尾，长呼着气站起身时，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三个小时。我擦了擦额头隐隐冒出的汗滴，扭头寻找阿丽兹的踪迹——太专注了根本没精力去在意别的东西。
这时我才看到，她正在蹲在大圆的外面发呆。
“怎么样？能看懂吗？”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随意地搭话道。
“嗯？”
阿丽兹一下子从沉思里清醒过来。她看向我，又看向地上的奇异法阵，支支吾吾着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所以，灵魂是可以自持的？”
我轻轻挑了挑眉，仿佛第一次看到他似的，注视了她的眼睛许久。
“怎，怎么了吗？”她别扭地动了动，不好意思地理了理根本不存在的耳边秀发，“我是不是弄错了？灵魂其实是可以自我补全的？”
我看着她黑色的眼睛一下笑出了声：“阿丽兹，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吧？”
“啊？是、是的。”
“阿丽兹·林·海亚特。”我笑着道，“你好。我的名字和你的真名一样，都是030人类的发音器官没法读的。你可以称呼我‘零’、‘圆圈’、‘环’或者‘o’。都可以。我的名字就代表着的意思。”
“和你一样我也是外来者。只不过你是被迫的，而我是自己过来的。”
“我来自虚空深处的一个伟大文明，现在正在各处旅行。我是一名独立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