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新一轮的比武即将开始,黄百川如约来到赌坊,取出一千两银票扔在柜台上。一众追随者见状,纷纷取了金银宝贝扔在作一处。伙计冲着黄百川点头哈腰道:“黄先生,还是赌菁英之战?”
黄白川点点头,大概沉默不语更显得他成竹在胸,胜券在握,大家看了也心里踏实。荷官又问了:“您,还是买之前那注?”
黄百川张了张嘴,算是答应。身后的朋友们不乐意了:“老黄,你这次可得选对啊,大伙儿可都赔着呢!”
荷官不解,问他:“黄先生,您老这是和竹叶青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回回买他输?我看吴少侠近来状态大好,不像是要输的样子啊!”
黄百川:“……”
荷官犹豫道:“黄先生,您倒是说句话啊,小的们也好安心!”
黄百川仍不开口,他的朋友替他回答:“你别白费劲了,老黄这两日输得太惨,嗓子都哭哑了,你叫他怎么说话?”
黄百川遥遥望着碗丘山的方向,用沙哑的声音恶声恶气的道:“我就不信,你还不死!”
城外的会场上仍是人山人海,分外火爆。这一轮比武是在碗丘山第三层的八个武台上,张逸真是当日第一场,不过一个时辰,耳听锣声响起,首场比试已经见了分晓。张逸真满脸疲惫的走下台,冲迎上来的兰音道:“师傅,我好累,真的……好累!”
兰音替他擦着汗,心疼道:“可难为你了!”
张逸真委屈的道:“师傅,我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秦师叔当年也是这么艰难的吗?”
秦不凡皱眉道:“我当年虽然也很吃力,但远比你要轻松。也不知道这一届是不是有人暗箱操纵,怎么你的对手全都是这般厉害的人物。”
不远处,泰山剑秀张连峰抱着他师傅泣不成声:“师傅,徒弟好没用,连前八十都排不上,呜……”
泰山名宿苍龙长老语声和蔼的安慰他:“乖徒弟,不要自责,为师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张连峰哭道:“师傅,难道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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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就这么难吗?您当年是怎么进前十的?”
苍龙长叹一声,道:“怪就怪你的对手是云音阁弟子,想当年,为师也……”
他看着秦不凡的背影,默然不语。
兰芷仍在替张逸真打气:“师侄不要气馁,你可以做得更好的!”
“是啊!”
兰音道:“若不是你前两天遭人暗算,和那两贼苦战了一天一夜才把青鸾姑娘救出来,也不至于这么疲劳。”
秦不凡也道:“是了,我也知近来有两个叫赵子虚,钱乌有的武林败类四处找菁英武士的麻烦。连少林的高若松小和尚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逸真你能全身而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兰音道:“可不,我真是心疼逸真,回来后休息了两天仍是两腿发软,路都走不稳。若不是青鸾姑娘扶着……”
文昭炳疾言令色道:“张逸真,不是我说你,那时候你就应当以师门名誉为重,儿女私情为轻。又不是你媳妇,犯得着这么舍命相救吗?你看吴楚,人家对他可是情深意重,生死不离。出了这事小吴子连问都没问一句,专心致志的准备比武。连他都比你有觉悟,你这师兄是怎么当的?”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如梗在喉,心中百味杂陈。紫玉宫主气得面颊通红,对文昭炳怒目而视。青鸾悄然上前,紧紧的搂住张逸真的胳膊。李尚云见气氛尴尬,叉开话题道:“今天逸真又胜了一场,可喜可贺。我听说吴楚那兔崽子今天下午比武,大伙儿左右无事,一起过去为他壮壮声势!”
之前大家因为赛事冲突,只能选择去声援张逸真,毕音他是云音阁大弟子,是众师尊们的唯一希望,吴楚不过是个凑热闹的,若是兴致勃勃的去看,却落得失败收场,反而会影响大家心情,也令吴楚难堪。
可是这次李尚云一提,众人却没有一个说不的。细想原因,无外有三:一者如秦不凡,兰音兰芷等人,之前没把吴楚放在心上,想来颇为愧疚,正好借此来弥补。二者如左承明,文昭炳等人,不知以吴楚的能耐是怎么混过前两场的,大有一探究竟之心。三者如青鸾,紫玉宫主等,心中恨极了吴楚,就想亲眼看着他出洋相。一行人有十余个,浩浩荡荡的前往吴楚的会场。
国色天香的南池雨不愧是贤良淑德,无一不通,做起针线来也毫不含糊。在她一日的忙碌下,吴楚的装扮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见一只袖长,一只袖短,两边衣领极不对称,衣上缝着碎布絮子五颜六色,杂乱无章,后背上还有个正在蠕动的布包。她小心翼翼的为吴楚穿好,系上腰带,左右看着仍不如意,又叫吴楚脱下一只袜子。
吴楚近来屡屡与高手较技,每战必胜,其见识,信心都所有见涨。这次南池雨说不用刻意准备,他也没怎么上心,不过是温习了之前所习。临近战前,却没来由的心慌起来。南池雨这番精心的打扮丝毫没令他感到轻松,看着镜子中不伦不类的自己,吴楚讷讷道:“池雨姑娘,咱们就这样上场吗?”
“对,就这样!”
却不知道,从来没看过他比武的云音阁长老、他最尊敬的师叔伯、最喜欢的师姐妹们,全都到了他的武场前,满怀期待的等着他上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