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雨忍不住道:“不愧是狷狂书生啊,以桥为床,以浪为枕,明月为席,清风作被,会玩,会玩!”
孟丹良听见有人夸他,接话道:“兄台果真识货……咕噜,伴月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东风无意掀罗衩,姹紫嫣红总是春呐!”
南池雨笑问吴楚:“乌有兄,你说这种人,值得咱俩出手吗?”
吴楚诚服道:“此番总算见着比我还厚颜无耻的人了,也算解了我一个心结。这种人不收拾也罢!”
两人自说自话的走开,末了还顺走那柄铁扇。桥下的孟丹良听到动静,急急的挽留道:“哎哎,你们别走啊,兄台和我既是同道中人,为何不救我呢?就算不救我也把扇子留下啊,那可是师傅留给我的,喂……”
见他们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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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丹良才长出了一口气:“好险,这番苦肉计总算没有白费!”
两人信步在城内寻找对手,不知不觉又走到那个暗藏玄机的巷子里。他们依着口诀,穿过暗界光阵,又回到那间古怪的房子里。过不多时,只见黑雾耸动,那半截牌坊前倏地钻出两个青衣道士来。年长的道士轻咳一声,道:“好厉害的阵法,不想在金陵城内居然有人同时摆下文王八卦阵和伏羲八卦阵,此地当真卧虎藏龙,高人辈出!”
年轻的道士道:“师兄,咱们既已破了后天八卦阵,何不趁胜追击,把这两个贼子擒下?”
“这……”
年长道士面上一红,道:“先天伏羲八卦阵师兄也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曾见识过。要破此阵,只怕不易!”
年轻道士斜着眼道:“师兄,咱们可是玄门正宗,你说这话就不觉得丢脸吗?”
这两人是武当弟子,年长的道号凌虚,此次是奉掌教之命前来参加菁英大会。年轻的道号凌玄,是随师兄来长见识的。两人素有侠义心肠,听说近来有人暗算菁英武士,自告奋勇要捉拿真凶,这才跟着吴楚和南池雨一路到此。凌虚道人见师弟这么说,敛容道:“这有什么丢脸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咱们总不能不懂装懂吧!”
凌玄闷声道:“全怪师兄优柔寡断,刚刚在关大侠受袭时咱们就该出手制住他们,现在追来顶什么用?”
凌虚道人道:“师弟此言差矣,不是我不出手,而是我旧伤未愈。贸然动手不仅会暴露自己,反而会让你身处险境,是以隐忍不发。再者这两人如此猖狂,连番做下惊天大案,其背后定然有什么靠山。只抓了他们两人有什么用?最好是顺藤摸瓜,将恶势力一网打尽,方是正道!”
烈风乍起,凌虚道人禁受不住,连声咳嗽起来。凌玄道士搀着他走到背风处,关切的道:“师兄,伤势又加重了吗?”
“不碍,咳咳,不碍事!”
凌虚道:“唉,也不知道这李宗乾是什么来路,他这一刀看似只是轻伤,养了这许久也不见好!”
“莫不是刀上喂了毒?”
“不是!”
凌虚道:“我默察体内,并未发觉有中毒的迹象。想来……是我多虑了!”
凌玄道:“我们明知道那姓李的使的是平夷刀法,也知道他是蒙元走狗,赵子虚和钱乌有也用的是平夷刀法,却苦于找不到两者的联系,说不定这会儿他们三人就在里面喝酒庆功呢,咱们冲进去还能抓个现形,可是这该死的阵法……”
凌虚道人道:“师弟稍安勿躁,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回去再作计议吧!”
他脚步踉跄,带着师弟退出阵外。从紧锁的眉目可看出他的担忧并不仅仅是菁英大会,还有更为可怕的事情。
据江湖传闻,能推演出先天八卦阵的只有那个门派的遗徒。若是这些鬼才投靠了蒙古鞑子,助纣为虐,我中原百姓可要生生世世不得翻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