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去,再次把军医给拽着袖子给拉了过来。
“哎呦喂,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能不能对老头子我轻点儿?这位姑娘的情况我已经看过了,刚刚施针完毕,剩下的只能看她自己的了。一会儿再去给她熬一副药,今天晚上肯定会发烧,明天早上如果退下来,就没有问题了。其他的皮外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那她脸上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会不会留疤呀?”宋玄逸心疼的说道。
“放心好了,当然,用点上好的雪花膏抹抹,效果会更好。宋将军,这位姑娘到底是你什么人?看把你紧张的。”军医不假思索的问道。
“当然是我内人了。”宋玄逸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
“宋将军可真是一个有福之人。水淋淋葱花一样的姑娘,不远千里,不惧艰险的跑来寻你,真是不容易,还差一点死在了这里。”军医闲下来,也开始八卦起来。
一直站门口的马王才打死他都没有想到,宋玄逸竟然是聂一倩的相公。“哎呀娘的,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混得不错了,没有想到这个聂家大姐儿已经遥遥领先与自己了。将军夫人。这个震撼的消息一定要给瘦猴分享一下。聂一倩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个大的,难怪能把兄弟几个轻轻松松的给送到这里穷乡僻壤来。”
“我不会放过那群王八羔子的。”宋玄逸紧握拳头一拳打着床上。让本来就不结实的床板上下晃动了起来。无心之举,让起药效的聂一倩恢复意识。
“你们能不能小点声讨论?疼死我了,好不容易睡会儿。”聂一倩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浑身疼痛难受,嘴里嘟噜着,弱弱的发出一点声音。
“哪里疼,让军医给你看看。”宋玄逸立马心疼的问道。
“浑身都疼,我想睡会。”聂一倩嘟噜完,又睡了过去。其实她现在还处于朦胧状态,本能而无意识的在说话。
宋玄逸心疼而无奈,干着急,一点痛苦都不能帮她分担,只好眼巴巴的看了看军医:“有没有可以减轻疼痛的药。”
“已经给她服用过了!想要完全不疼,只有全身淤青全部消散后了。最近少活动,安安心心躺床上静养就好了。”军医再次给聂一倩把脉。内脏没有淤堵的情况,气血畅通了很多。
“想不到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功劳的,足智多谋,面对敌人面不改色,让人闻风丧胆的宋将军竟然会有不知所措的一面。”把完脉,把聂一倩的手放好拱手离去。
“这里条件不好,我带你回府。”宋玄逸弯腰小心翼翼的抱起昏睡中的聂一倩。
“疼!”聂一倩呓语道。
“对不起。用力过猛了。”宋玄逸急忙道歉。重新调整姿势,没有听见聂一倩喊疼了,才松了一口气,向外走去。小心翼翼的如抱着一个瓷娃娃的起身。
面对门外的高头大马,宋玄逸又犯愁了。“算了,我就这样抱着你走回去吧。”完全忘了还可以坐车。
马王才与其他几个士兵都憋着笑意。“宋将军,让你平日训练的时候就折腾我们,现在终于来了一个能收拾你的了。不过,没有想到,宋将军竟然是如此的心疼自己的妻子,堪称我辈的楷模。真是一个好男人。”
“宋将军。这是聂家大姐儿的骡车。要不你们俩上车,我给你们送回去。”马王才一把拿过士兵甲手上的牵骡车绳子,大跨步上前一跃而起,就坐到了马车夫的位置上说道。
“这样子最好。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车赶慢一点,小心颠簸到她。”宋玄逸吩咐道。“给端来一把上车凳子,我上车用。”
士兵甲立马自己弯腰做凳子,站在车子旁。宋玄逸就踩着他的后背上了车。
聂一倩感觉自己像是在天空上漂浮着的风筝,一扯一拽,生疼。心里暗想:“疼,他娘的下手真狠,等姐好了,非找机会套他的麻袋。以为只要不买东西就可以避免被骗,结果人家是拳头大的说了算,强买强卖,江湖险恶,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难怪葛郎中说我会买一堆干草回去,买干草回去现在看来算不错的了。要不是姐有点终极武器--生石灰防身,命都搭里头了。”
哨兵所的士兵甲、乙、丙、丁目送骡车离去,纷纷趴羡慕的说道。“禾苗怕蝼蛄——一物降一物。”
“宋将军好温柔。要是他平日也这样对我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