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红红火火,到了王府门前泽也长长一声:“停轿——”
江驰禹是抱着容歌从里面出来的,下了马车还要抱到喜堂上去,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注视过来,王府被形形色色的人挤的水泄不通,赞美的话纷纷而来。
到了堂上,江驰禹才把容歌放下,容歌十二分和善的瞧着满院的生面孔,尤其是看到那些浑身挂金链子的,双眼都在发光。
江驰禹不好意思的替他遮了遮,把小财迷挡住,这才抬声,“诸位莅临本王喜宴,王府今日以贵客待之,宴席朴素,还望诸位海涵。”
容歌探出脑袋,笑嘻嘻道:“各位远道而来,才让喜宴这么热闹,酒水管足,大家吃好喝好,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半辈子没见过达官贵人的宾客们,瞬间被这和善的氛围感动了,齐声:“恭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
“好。”江驰禹捏了捏容歌的掌心,说:“本王在此谢过。”
“王爷和王妃还真是亲厚啊。”一个凑热闹的富家子弟说:“以往汴京城高贵,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谁家一辈子还能见到个王爷,直到今个见到王爷王妃都跟做梦似的。”
容歌分外殷勤,给了元霖一个眼色,元霖上好的酒水陆续搬了上来,她说:“我以前也见不到这么多人,今个在喜宴上听到大家的祝愿,心里也跟做梦似的,以后欢迎大家常来中都走动,到王府做客也行。”
“哎呦,我们身份卑微,哪能叨扰王妃。”
“不打紧不打紧。”容歌心说带上钱来就行,温和道:“我们和大家一样,都是大周的子民,本就亲如一家。”
容歌态度如此温和,而他身旁的江驰禹也分外有耐心,脸上一直带着笑,和传闻中的冷漠无情相差甚远。
可见谣言不可信。
“诸位既然来了,就入席吧。”江驰禹轻咳一声,牵着容歌望过去,“王府会好好招待。”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思是这成婚不得赶着吉时拜天地?
可等了好一会,渊王府貌似没准备这个环节?
这……
江驰禹又笑面虎似的请了一次,众人这才上席,元霖哗啦啦带着王府近卫,挨个桌的去下套了。
为了把这群人捧的再高点,容歌和江驰禹还象征性的敬了一圈酒,其实喝的是水,京军威严的守在府中各处。
缺钱的兵部也被容歌诓了来,各位高高在上的官员给有钱的佬赔笑,嘴里十之八九没真话,一来二去把宾客们哄的团团转。
只觉得天都变了,吃了公主的席,还和朝中官员吃了酒,桌面上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脚底都轻飘飘的。
正热闹呢,宫里来了圣旨,禄涞公公亲自来宣的,他吊着嗓子,“王爷和公主大喜,圣上龙颜大悦,给王府宾客赐下御酒,与诸位同喜。”
容歌笑着给禄涞塞了银子,“劳烦公公跑一趟,替我谢谢父皇。”
禄涞连连点头,“奴祝公主喜福绵延,和王爷幸福美满。”
“好,公公慢走。”
圣上赐的御酒,这下宾客们更来劲了,讨着要分点带回家珍藏。
容歌挑挑眉拉着江驰禹躲到了一边,招来了收礼的管家,“进账怎么样?”
管家喜笑颜开,拧着大腿道:“夫人,账面已经进了三千万两白银了。”
“不错不错,给京军改头换面够了。”容歌递了礼簿过去,“院里这些人都有钱,给元霖说,让他们心甘情愿多掏点。”
管家打了个颤,“是,夫人。”
江驰禹说:“回头他们反应过来,不得恨死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