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良辰美景,说些妖魔之事着实有些煞风景,瞧着婉曦往事涌上心头,本是乌黑发亮的眸子犹如蒙了尘埃低落,不知如何安慰于她,唯有一脸茫然注视于丫头。
婉曦倘若不闹腾,也是安静乖顺,仰着脖颈眺于远方,于此时此景衬得甚美,几丝清风徐来,吹乱了她的一席秀发,玄华不由自主,伸出二指便欲为她捋顺,好在脑中善韵人影闪过,将他拉回现实。
玄华自知今生钟情之人并非眼前丫头,可这般情非得已为何而来?忙忙撤回那抖抖瑟瑟之手,婉曦一脸懵懂,瞧着玄华那手,且他的神情似有慌乱,拧着细眉问道:
“你怎的脸色这般,莫非是被本姑娘赶出来时间长了,着凉了?”
玄华神色闪躲,故作梳理自个龙须:“咳!起风了,是有丝凉意,且先回屋吧!”
床榻之上蚊子猖狂嗡嗡作响,于小人儿肉呼呼的脸上造着毒包,酣睡的小炎也是毫无察觉,只是似有痒意,用手不经意挠着红肿之处。
婉曦本是用衣袖帮着驱赶,可耐不住那些嗜血的虫子纠缠不休,倒是惹恼于她,直接唤出灵剑向虫儿砍去,剑剑也是仔细,掌空甚好,未伤及小炎分毫。
错觉,方才于院中,竟觉得她美得使人出神,绝对是错觉,且看她已十六七岁的大姑娘,张牙舞爪挥剑之姿,何美之有?玄华这般瞧着也是如此想着。
“驱几只虫子,用灵力便是,这怎地还使上法宝了?”
婉曦不以为然,左蹦右跳,从床上到地上,上上下下来回闹腾,小屋本就不大,她这番动作倒是凸显的屋内热闹非凡:
“这是练功你晓得吗?”
何人会这番练功,丫头定是未修,灵巧细微的驱使虫兽之法,于此信口雌黄寻个借口而已。虽是可笑,这瞧着那般用心倒也于心不忍,拿来玩笑于她。
“你且收了剑,我来便好!”玄华微微摇头,满是无奈道。
婉曦也是要强,却也砍了半天毫无所获,似有气馁,听至玄华言语,加重一脸严肃认真咬唇:
“不用你出手,这点小事本姑娘搞的定。”
虽是心比天高,可显然为了好胜,失了操作灵术轻重,竟一剑劈于墙上挂的几颗葫芦,发出清脆响声,扰了小炎沉睡,小人曾受惊吓至今仍是胆小,闻声一个翻身直挺挺的坐于床上,双瞳惊魂不定。
也是不能再由着她瞎闹,玄华起身轻抚小人额头,使其宽些心来,于空中默念口诀,只见婉曦与那几只蚊子,皆停了下来,不能动弹,长袖一甩,蚊子好似小炮竹炸裂那般“砰”的消失。
安抚小炎,顺手也是解开婉曦身上术法,变出一把纸扇于小人身边扇出柔风,将其再次哄得入睡。丫头嘟起小嘴,好似气恼,又好似无助。
“劳碌鬼!你说我怎地这般无用?事事都做不好。”
玄华泯笑一丝:“知道便好!可这闯祸的事儿,你倒是桩桩件件都做的甚好,无论如何都能生出事来。”
原以为婉曦定会回嘴,破天荒却是没有,瞧着似乎还添了委屈神情,盯着手中灵剑似有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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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教我变强?”
“啊?”婉曦神情并非玩笑,晓得不能再来打趣,虽说教授灵术未尝不可,可他自打出生化形以来便拥有灵元,这凡间教导灵根之辈,却也是无从下手。
“怎地你不愿意?莫非你嫌弃我愚笨不成?”
“非也非也!姑娘这般聪慧,在下如此微末道行,怎能教的了你?”
玄华挖苦,婉曦不悦,瞪大双眼应当是故作生气,可这圆眼灵动,她非但未将气恼显露,倒是于脸上添了几分可爱:
“你敢取笑本姑娘?皮又痒了不成?”
“不不不,我当真教不了你,你我修行方向不同,无从下手。”
“莫非毫无办法,助我灵力晋进?”
丫头此时已然当真,态度坚决绝非玩笑,或是一时兴起,相识一趟也终归是个缘分,决然不能无动于衷,她不似往日,玄华也是生了好奇:
“为何突发想这修行之事?”
“于山之时,有老头护着,当真乃为井底之蛙,今日与花妖一斗才知自己斤两,如此这般不堪,纵是寻到凶手,有如何将其绳之于法?”
婉曦神色郑重其事,虽是自个儿无法,却也想于她寻个良师教导,丫头灵根甚弱,当是因玩略不好生修行所致,若是性子收了,努力些许或可有所作为。
本是不知该如何于她开口,使其前往楼子探寻花妖一等诡计,这也顺水推舟未尝不可,原想着自己前往,可这掌柜发觉玄华许久并未出摊,也会生疑防患。
丫头性子莽撞,也无城府,若是前去,也是自然,花妖定会轻视不会放于心上。既是不告知作何?以她那好奇心之重,自个也会一探究竟。
且花满霞为他们赔付教书先生钱财,以还钱为由也甚是妥当,尤因诡计多端,且心思细腻,倘若他化身女子,如若太过出挑则会生疑,若是平凡却也会被拒,进不的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