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白衣之人,黑衣身形显得甚是娇小,如此看来应当是个女子,虽她也是隐去了自己声音,却是由着骨骼判断亦是不难。
白衣见同伴前来,好似得了许多安心,踉跄爬起便是逃至身旁,含有几丝敬意:
“你终于来了,再玩一会子,怕是我便被这女神仙杀了。”
黑衣之人倒是气定神闲,将土地夫妻扔于地上,挥手示意白衣将其看住,几个健步,那对可怜的老夫妇,被那白衣踩于脚下,只是盯着玄华哀嚎:“大神,救我们!”
凌风而起,战母眼中杀意卓然,将那灭灵握至更紧,周遭神光已然越发强烈,当真是动了杀意,以她多年征战应当晓得,眼前黑衣更为棘手。
玄华亦是如此,也是庆幸并非自个单枪匹马前来,否则当是一场苦战,孰胜孰死着实难料。庙内小道尸身附和着几位凶神之像,将气氛突显至更为恐怖,纵是外头,那几株树上黄叶随风响声,也皆透露着古怪,已然不能独善其身,天尊多年经验,也是晓得此番将是一场苦战。
黑衣之人端详他二人片刻,发出如同白衣那般双重声音:“今日也是倒霉,不想遇到了战神。”
白衣似有愕然:“战神?难不成是战母娘娘?”
“漫天武神,仅有几个女的,能拿的动灭灵的却唯有九天玄女。”
白衣声音些许微颤:“那我们可有胜算?”
“还好,你若能拖住那个郎君,未必会败。”
二人言语,诠释着战母已被识出,且对方并不畏惧,想来应当是有些本事,否则也是不敢于这天界女战神之首的九天玄女面前这般造次。
战母冷眼微闭,当再次睁开之时,双瞳似赤血煞红,本是冰柱面容,此时威严庄重:
“这般大话!倒也是有些胆魄,可当真能赢得过本神?”
黑衣语气似有轻佻:“战母虽是于神魔之战大出风头,可于我而言还是太过年轻。”
此时玄华全神观察于那一黑一白之人,第一念头闪过,比九天玄女年纪还大,定是当年经历过那场大战之人,可是那时并未有妖族参与,他们身份定是有怪。
只是这妖气甚重,也是寻不到头绪,再及一想,喜郎也是半魔半妖,或许他们也是寻了别的法子掩去真身灵气,仅可排除是灵元出窍,若是灵元出窍,那其身,自是并无任何灵气可寻。
“大言不惭!还不前来受死。”战母平静一句,便是向那黑衣之人击去一枪。
此枪于前几次并未减弱,倒是注入更多灵力,可始料未及,黑衣之人竟是躲都未夺,只是招出一把剑来,此剑瞧着并不起眼,犹如凡间普铁所著,却是将灭灵之术给挡了下来。
玄华与战母皆是动容,能接下此枪,足以说明对方灵力卓然,方才一席话语并非吹嘘,只瞧着黑衣风轻云淡说道:
“战母娘娘!你若是不拿出真本事,怕是奈何不了我。”
玄华瞧着已然有些许不解的战母:“莫要慌乱,且先冷静。”
战母点头傲视二人:“倒是本神大意了,你要瞧我的真本事,我便于你瞧瞧。”
说罢!摇身一变,换上战袍,额间显出一朵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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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而狠的与黑衣纠缠打斗,武神着战装灵力瞬间可提升数倍,此时黑衣似难以招架,但也并未败下阵来。
好厉害的角色,这般身手神魔大战中倒是常见,只是于和平已久的如今,已然罕见非常。
虽是不知胜败如何?现下救人尤为重要,那土地夫妻还于白衣脚下苟延残喘。瞧了时机玄华便是向那黑衣击去,说来此人倒像是故意而为,见了天尊灵术便是一躲,将土地夫妇踢开。
那对小矮子夫妻已然瑟瑟发抖,狼狈爬起相拥甚紧,不知逃,傻傻的闭着双目,直至玄华大喊:“愣着作甚?快用土遁逃去,多寻些人前来相助。”
二人才如梦初醒,转身一溜烟的功夫便是消失不见,白衣于玄华还算客气:
“你让他们逃了,自己却是留下来作甚?一并躲了且不更好?”
寻了此事如此之久,稍有眉目,岂能白白浪费这次机会,玄华眺眼白衣,微扬嘴角:
“你这般放水,可对得住哪位正在拼命的同伴?”
黑衣笑声甚是煞人:“她喜好打杀?我却不是,除了那些该死的道士,别的杀了也是脏手。”
玄华虽面情镇定,可此事于心中已然困惑许久,为何失踪之人全是道士?此时想来也是到了揭晓答案之时:
“道士于你有何冤仇?你竟这般赶尽杀绝?”
“冤仇?此乃血海深仇,凡人修士无耻,用计屠杀我族数百性命,可怜我全族致死仍是为他人所用,被随意差遣,你说此仇怎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