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空中日头,云朵环绕,天真蓝啊!本是稀稀落落的路人无不匆忙而过,再次睁眼不知这世间将会是怎样的景象?又不知是何年何月?那时善韵是否能凭空出现于眼前?
虽有九尾,亦是有九条性命,可每次生命结束,意味着自个必须回于墟中重新聚灵,世间瞬息万变,自始至终一切皆是变化多端。
好不舍啊!还未给小炎一个栖身之所,还未得到丫头的真爱之泪,还未于墨君好生道谢,可都来不及了,今日一去,若在归来,只盼着时光短些,再见见这些牵挂之人。
潸然一丝苦笑,白泽归去之时,是否也如同他这般诸多不舍,此时眼中似乎出现那个叫泰芒的少年模样,甚是温和,又那般怯懦。
那个像马一样长角的家伙,你知道吗?你已经死了,瞧你那双七彩翅膀,听说你死的时候可是被魔气燃的连灰都不留,想你白泽一生最自豪的东西,却落得那般下场,定是很不甘心吧?
那些见过你归墟的人,都称赞你英勇威武,不惧死亡,碎了元灵,毁了肉身才勉强缠住魔帝,他们方有机会将他封印,你好伟大啊!
可是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自幼胆小懦弱,咱们几个谁打架,你都会被吓哭躲得远远的,生怕伤着你,真真想不到大道之前,你居然能将生死看破,走的那般轰轰烈烈。
可是你定然不会知道,自你走后,日日与你弹琴奏笛的螣蛇,再也没动过乐器,而我也再没骑过你仿着自己为我造的座骑驹儿。
墟中不知是何景象,怕是你已然孤独许久,我这便来于你做伴,玄华瞧眼丫头,却是与往日而言多了许多不舍:“小炎便是交于你了,唯有一条,别将他也教成一棵歪脖子树。”
玄华苦笑,自然,那个已经熟睡的婉曦毫无反应,事已至此,再多不舍又有何意?紧闭双眼于桃冥轻声坦然道:
“动手吧!只盼着你我二人恩怨,莫要牵连无辜之人,这姑娘脾气差些,可也是个善良之人,我这一去,还请蠪侄王一笔勾销,放过她们,也算是我死而无憾。”
桃冥上前几步,揪起玄华衣领将其举之悬空,眼中利剑穿梭,怒意、恨意、有道不明的神色,像是一头发凶猛兽,又好似怨念横生的冤魂:
“你不怕死?若是你愿意求我,保不准本王便会放你一马。”
玄华淡然笑道:“若为活命,前来求你,乃不符合我的脾性,倘若是向你认错,求你原谅倒也应当,只是如今那样去做,也是并无意义。”
蠪侄王脸上挂出一丝诧异:“为何?未尝试便如此笃定无用?”
“你我相处也是有些时日,虽非熟悉,但也是晓得你的作风,既然当日于众人言明,要将我碎尸万段,怎会食言?死于你手也是还债,无怨无悔。”
抱着必死之心,岂料桃冥竟是猛然将他扔于一侧,本是杀意满满,顷刻换做不屑之态:
“蠢货!若是想杀你,昨日本王便动手了,怎能等到这丫头前来生事。”
以帝吉天尊对蠪侄了解,他既已放了豪言,怎会这般作罢?虽是不解,却也保全性命苟活下来:
“你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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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周身灵力,如此不堪,杀了你,岂不叫人笑话我乘人之危。待你恢复,我定会履行承诺取你小命,只是你于此地作何?且是这般装扮?”
大难不死必后后福,曾经对桃冥也是佩服,今日却多了敬意,一魔族之人竟能坦荡至此,不屑小人得志,又不恃强凌弱,身为神灵亦是自愧不如。
对方并未有所掩饰,自然也得真诚以待:“既然蠪侄王也在此,想必不用我多言,也是知晓我这目的为何!”
“不知!我于此处,因近来朱厌王时常往着人界跑,觉得怪异的很,索性前来瞧瞧他玩的什么把戏,一旦生出乱子,连累魔界可非同儿戏。”
白白虚惊一场,只是误打误撞相遇在此,二人目的也是大径相同,玄华暗潮自个也是蠢笨,本是觉得怪异,怎得花妖会遣桃冥,这个没心机之人前来盯梢?竟是误会一场:
“怕是我与蠪侄王相似,想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此事也归你管?未曾听闻这降妖除魔之事与你有关。”
玄华起身抱拳行礼,桃冥似有意外,倒是往后退了数步,竟将桌上几只茶杯碰倒碎于地上:
“你这是作甚?”
“向蠪侄王略表心意而已,感谢不杀之恩,竟然你已然知晓我的身份,那这些事情也便不再相瞒,只是不知我这身份,你是否已告知其他魔王?”
“从未告知他人,魔界你是待过的,十王素来面和心不合,此事乃是你我恩怨,于他们讲了,倒是又能激起好奇,再次提起你那卑鄙之事,本王定然再失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