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回到沙发上,重新整理他的毛毯,他抬手我才看到,他的手背上有些红色的长条形痕迹,整理好后让张姨先离开,随后才慢慢说道:
“那个女人,叫苏红。是我在帝爵会所认识的。”
帝爵会所的名字我听一些领导偶然间提起过。我们这行应酬多,好多人谈事情都喜欢去一些商务ktv,帝爵就是r城最顶级的一家。在那儿认识的女人,不用想都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她是怎么死的?”杜兴灿问道。
点石迟迟没开口,我猜测他可能是不太理解会所的意思。
“她……”孟先生脸色变了变,“会所里的人,鱼龙混杂,玩儿得也出格,她以前也常常跟别人玩儿些出格的事情……”
我居然秒懂了,为他和自己尴尬的撇撇嘴。
“你跟她也玩儿了?”
“就一次……”
一次就把人“玩儿死了”?我心里一阵鄙视。
“之后呢?”
“之后我花了400万,会所老板才收了尾,还把消息压了下来,对外只说苏红从良嫁人了。”
“她没有朋友找她吗?”我疑惑开口,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不会引起怀疑吗?
“她们这行,都是在沼泽里摸金,谁不想上岸呢?也有些行业规矩,姐妹如果嫁人了,哪怕是过命的交情,也绝不能上门去打扰,就当彼此都是过客。”杜兴灿抢先向我解释。
我了然点头。
“可是自那以后,我就经常做噩梦。梦见苏红用……用那根绳子,勒在我脖子上。一开始还只是晚上,后来就连我午睡也会梦到她。我在枕头下放过剪刀,脖子上挂过玉观音,都没用。后来我就去了清风观。”
“城南清风观?”杜兴灿问。
孟先生点点头继续说:“清澜道长给了我一串手链。告诉我说如果再梦到苏红,就把手链戴上。当天晚上,果然又梦到了她,这次她比以往都要凶,梦里我被绑在床上,用那条皮鞭抽在我皮肉上,最后还是那根绳子,她用那根绳子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了然,原来手上的痕迹是鞭痕……
点石突然开口道,“那你女儿呢?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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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牵扯进来的?”
我瞪大眼睛看向点石。姓孟的女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呵呵,果然是大师。”姓孟的开口道。“可馨,可馨已经死了十年了。”
“十年?你才四十来岁的样子,你女儿都死十年了?那不是……”我惊讶地说。
“她死的那年只有八岁……是车祸。她死的那年,我生意刚起步,挣不到钱,还天天应酬喝酒。那天晚上她发烧了,我夫人打电话让我回家,我又以应酬为理由拒绝了她,她只好半夜独自带可馨打车去医院,谁知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我夫人断了三根肋骨,可是可馨,却再也没醒过来。后来我夫人就离开了我……”
“然后你就把你女儿供了起来?”点石轻声问道,好像快接不上气了。
我想到他昨天下午在家的情况,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要是他这时候支撑不住变成狗,那还真不好收场,随即走到旁边,低声问他要不要先走。他却向我摆了摆手。
只听姓孟的继续说道:“后来我听说南洋有种秘术,可以让过世的人继续陪在自己身边,还能用术法提升供养人的气运,祝他飞黄腾达……我当时受女儿离世和事业受挫的双重打击,被一时蛊惑,就去了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