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莘看着我愣神，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种想法。
“佳妮，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如果你是因为素衣身体里有阿芜的神魂才有心病，或者是因为我身体里有阿芜的神魂而对我与众不同，其实都大可不必。”
“阿芜的神魂不在陈佳妮体内，也会是张佳妮、王佳妮。”我看着他认真说道。
“说什么胡话？”他突然轻笑，“我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吃自己的醋。”
“谁吃醋了！”我突然提高音量反驳。
“你从小到大都这样，心虚就会大吼大叫。”他继续笑，“不管是你，还是素衣，都是阿芜自己选择的肉身。不过，你跟阿芜、跟素衣，确实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虽然你们平时都古灵精怪的，但阿芜善良悲悯，素衣刚烈执着，而你……”他一边说一边深邃看着我。
“我什么？”
“机灵、圆滑、世故、精明……”
“这不像是什么好话诶。”我吐槽。
“知进退、懂大义，虽然有时候冲动，但坚韧、有担当，总之，每一点都长在我的审美里。”
这是表白？一个小时以前才从心里散去的悸动，又瞬间爬上心头，脸颊也微微发烫，心里像是有一只兔子跑来跑去，心跳都快了几拍。
“你脸红什么？”欧子莘眉眼带笑看着我。
“我哪有……”一边说，眼睛一边飘向别处。
他依旧嘴角含笑地看着我，我被看得实在尴尬，也不知道是因为离柴火太近，还是因为身上兽皮太暖，后背竟微微发起了汗，全身也有力了起来。
我掀开兽皮就站了起来，想到石室口边透透气。一站起来，就发现裤腿在漏风。我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睡裤，之前裹着兽皮自己都还不知道。
可是，这裤腿，好像短了一截。
“我是长高了吗？”我自言自语道，“受个伤还能二次发育？”
“嗯，是又发育了一点。”欧子莘在背后出声！
我转身怒视着他，他却继续说道，“陈佳妮同学，又长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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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这家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你不是喜欢男人这样说话吗？”
“屁！我什么时候……”
“那之前上课的时候，是谁在下面看小黄文？”
“我……你……”我被堵的说不出话，这是社死当场了，当年上课看小黄文，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都被欧子莘化身的宋老师看在眼里。
“呵呵，”他嗤笑出声，见我僵在原地，他起身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让我继续坐下，“外面凉，别站太久。一会儿吃完了我带你回去，涂骄说袁晓娟的事儿，办妥了。”
我冷哼一声，实在尴尬得不知道该说啥，只恶狠狠地啃着手里的兔腿，想着什么时候，一定也要让他社死一次。
素衣的事情就此揭过，欧子莘说得对，我和素衣都是阿芜选择的肉身，也许经历不同、思维不同，可内在神魂都是一样的，对欧子莘这种活了千千万万年的人来说，轮回只不过是必经的过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