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混沌一片,一股兰香扑鼻间她已是跌入了一个坚挺的胸膛,只听头上传来一阵闷哼,便是衣料划破的声响。
“皇兄!”
那下面器宇不凡的七皇子已是飞身而上,执了剑护在了他们面前。
沈皎月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料到这楚云玄口中的七弟是这样的性子。
嗯....怎么说呢,挺干净的一个人,身心干净的那种。
“不用挡了,人已经走了。”
楚云玄放开她,声音阴沉:“七弟今日怎会知道孤在此。”
“皇兄,停手吧。”
楚文宣面上一闪而逝一丝伤痛,挣扎的眼神划过沈皎月的脸,忽而便是没有再说下去。
虽然只是咫尺的距离,却仍能让人感觉到气氛的压抑,那之间何止隔了几尺,更像是隔了一大个宏渊。
沈皎月看着僵持的氛围,上手撕掉了自己的裙摆,暗叹,果然老天是不会让她穿一件完整的裙子的。
或许是这沉默的氛围太过安静,沈皎月撕裙角的声音清晰无比,两人皆是转过头来看着她。
楚云玄忽而便是笑出声来:“孤的伤不碍事,别动不动就撕裙子,很贵的。”
这......您老刚刚也没说啊,她悻悻的放下裙子,感觉这空气更加的凝固了。
楚云玄上前来拉住了她的手,神情忽而又是冰冷下来,她听他说:“七弟,若你是孤,你会如何做?”
说完也不等那边楚文宣回答,便已是拉着她离去了,只是她回头看了看。
楚文宣面上的情绪似是掉进了染缸一般,令人看不明白。
“殿下。”
沈皎月挣脱了楚云玄的桎梏,看着那面具后的一双眼睛,并没有丝毫的惧意:“我觉得他没有恶意。”
楚云玄顿了顿空出的手,余温消逝,他清冷的开了口:“皎月,很多事并非你看到的那样简单。”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却让她并没有反感,反而有些熟悉。
她又想起那人总是在月下念着:“皎月皎月,宛若云中月,好名字。就是这人嘛,寒碜了点。”
“怎么了?”
见她走了神,楚云玄停下了步子,似有些歉意道:“孤叫你的名字,是否让你不习惯了。”
沈皎月抬了眸子忽而有些看不懂面前的人,她问道:“殿下今日带我出来,其实应只是为了让我听这戏文吧。”
“那戏文中所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她上前了一步,最终将那裙子上撕下的布条绑上了楚云玄的胳膊,顷刻间那素色的布条便是被血浸染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殿下,想让我做什么。”沈皎月最终退开身子来,那眸中的色彩随着街边晃动的灯盏忽明忽暗,似是星星坠入其中。
不是疑问句,沈皎月说的是陈述句。
楚云玄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活着。”
活着?沈皎月以为自己马上便要揭开什么惊天大阴谋,最后楚云玄给她放了一句活着....
就挺突然的....
楚云玄似是心情很好,他音线中都透出些愉悦来:“或者像今日一般保护孤。”
“殿下。”
一名侍卫飞身而下,与楚云玄耳语了几句,沈皎月忽而便是觉得他周身戾气萦绕,那眸子更是杀意渐深。
她本想说些什么,楚云玄却已经开了口:“孤让齐峰送你回去,孤还有些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