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月起身时,头疼欲裂已是午时。
脑中混沌了片刻显现了昨夜零碎的画面,她好像轻薄了楚云玄.....
为了一匹马......
他说让她求求他,她便上头了....
菊秀进屋来见着沈皎月醒了,声音轻快道:“公主醒了,奴婢即刻安排人将热水送进来。”
她点点头,见菊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菊秀秀眉拧成了一个结:“公主日后莫要饮酒了,昨日吐了殿下一身,还好殿下并未怪罪。”
....................她的酒品如此差吗,那日后还是不饮酒了。
菊秀出了门,花戎便又端着一个汤盅进来了,看着乌黑一片的汤盅,她最终没忍住问出了口:“这是什么....”
“殿下吩咐奴婢煮的醒酒汤。”
骗人吧,怎么这个颜色。
花戎似是读到沈皎月眸中的疑色,缓缓道:“殿下说太子妃才喝那么一些就吐了,定是肠胃有些受凉,便命奴婢加了几味药材,一并调理一番。”
沈皎月抿了唇,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复吗。
她从未喝过如此苦的醒酒汤,苦到她心尖子都在发颤,语气晕染了怒意道:“殿下呢?”
“殿下...”
花戎欲言又止,平常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忽然就扭曲了,但很快便平静道:“殿下说要好好休息,明日去与太子妃争回那匹小白马。”
沈皎月握着药碗的手,狠狠的颤了一下,定是被她轻薄了,躲着不敢见她了。
她发誓,以后都不喝酒了....喝酒误事,误人........还误己。
沈皎月梳洗妥当,在他的院门口站了很久,最终她放弃了。
这种事要如何说,难道说:对不起,昨日轻薄了你,是我的不是。
沈皎月挥去脑中的想法,最终开口道:“花戎,随我出去散散心吧。”
说是散心,却没想到,在哪都能碰见楚文宣。
她一抬头,那抹清朗的身影便是靠着茶楼的窗户探出来,唇角流动着醉人的笑意与她道:“皇嫂,真巧。”
沈皎月眯了眼,坐在茶桌对面,氤氲的茶气熏得她皱眉:“七皇子在等我。”
楚文宣抬了手,将茶盏递到她的面前,也不急,只是道:“皇嫂不必担心,本王没有其他心思,只是与你聊聊天。”
沈皎月垂眸看向那清淡的茶汤,没有动作,只是道:“若是让我劝说殿下的话,便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她起身,带倒了那杯茶,茶汤沾湿了她的鞋袜,却也没有止住她的步伐。
楚文宣上前来拦住了她,声音中有一丝冷冽:“你就那么相信你的殿下吗?”
楚文宣清朗的好像那温润的骄阳,总是照的人温暖困倦,就算是这样冷冽的音线也仿佛只是吹过的一缕凉风。
而楚云玄却与他不同,阴沉沉的,就好似那无底的深渊,照不到一丝暖意。
沈皎月回过头去,挑了眉眼,轻笑一声。
她行一步,便问一句:“那王爷了解多少?我又了解王爷多少?我为什么要相信王爷所说?”
楚文宣并不着急,他垂眸看着她,淡淡的说道:“罢了,本王的母妃就要动手了,太子妃好自为之吧。”
沈皎月有些恼火,这人唤了她上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动手......对她?她虽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但事关两国邦交,他们能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