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不敌众之下,沈皎月被两人攥住胳膊,使了轻功便是消失在墙头。
南辰逸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追。
门外手中还抱着几个纸袋的菊秀,手中一松,满袋子的酸杏滚落满地。
“公主……她……”
南辰逸低沉了嗓音道:“被鞑靼的探子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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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昏暗的书房中,楚云玄几步便是走到了齐峰的面前。
他拉住他的衣领道:“孤不是让你好好的看着她吗?”
齐峰跪地,声音中皆是悔意:“属下失职,殿下撤了守卫之后,属下便是在院外暗中保护。
可……那日太子妃出了院子,属下跟去戏楼被人绊住了脚。
才叫鞑靼的探子钻了空子!属下该死,求殿下赐死!”
“你是该死,就在眼皮子底下的人都能跟丢了!”楚云玄的面上嗜血渐深。
沈皎月,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楚云玄烦躁不已,薅乱了桌上的物件才道:“去救她,一定要将她救出来!”
齐峰喏了一声,起身刚要离去,却又听楚云玄说道:“若是人救不回来,你便也不用回来了。”
楚云玄乱了心神,来回踱步,他最终停在书桌前。
那桌上有一幅有些旧了的年画,那年画上的娃娃栩栩如生,正咧着嘴冲他笑。
是齐峰在院外捡到的。
昏黄的烛火跳跃,映着他的影子格外寂寥,他失策了。
他后悔,他不该将她带来,让她卷进这些纷纷扰扰之中。
他的小公主在鞑靼的军营,便如同待宰的羔羊。
虽说暂时不会要了她的命,但她若是被鞑靼折磨,更让他坐如针毡。
他直至今日都不敢再去见她,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说清赵魈一事,也不知如何让她相信他。
毕竟那晚他亲口对她说他娶她只是因为她是个没有威胁性的不受宠的公主罢了。
本不应该这样的,为何走到了今天这步。
楚云玄烦闷极了,他挥灭了书房的烛火,隐没在这无边的黑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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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皎月被带着塞进了一辆马车当中,点了穴道不能言语。
一旁还坐着一位妇人,手中的刀直抵了她的腰间。
马车简洁干净,在外赶车的马夫也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只是到了出城的间隙,便是被拦住了。
“何人出城?”
“官爷行行好,我家小姐犯了天花,恐留在城里不妥,出外寻了郎中好看病。"
沈皎月听闻甲胄相碰的声响,便是感觉到有人已是行近了些想要掀帘的样子。
正当这时便是从一旁传来一道男声,浑厚沧桑:“小女病情来的急,这是一点心意,还望官差爷行个方便。"
本是要上前的脚步声停下了,不一会便是感觉到马车又吱嘎的行进起来。
腰间的一抹锋利也收敛了几分。
那妇人道:“老实些,巴图温殿下可不是你们中原人那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