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若是走了正门,公主怕是不会让臣进门的。”
……她做的有如明显吗?
不对!那他是从哪进来的?!
“南辰逸……你不会是为了见我钻了狗洞吧?”
沈皎月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却见南辰逸的面色再一次的皲裂开来,深沉的如同漆黑的木炭。
甚至语气也有几分咬牙:“公主这墙也不算高,臣自是进的来的。”
哦,原来是翻墙。
可这是公主府,怎么就让他旁若无人的来去自由了?
不行,明日还是得在墙头上铸了长剑,让他有去无回!
似是知道她所想,南辰逸微叹的收了些漆黑的神色道:“臣不会拆了公主的秋千了。”
“真的?”沈皎月跳下秋千来,拉住了南辰逸的袖子眸子里都是希冀。
南辰逸垂眸看着袖口忽而便是多了几分笑意道:“臣自是说话算话的,不过臣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都答应。”
沈皎月点头如捣蒜,看的南辰逸笑出声来,却还是止住笑意道:“以后公主若想荡了秋千,臣便在一旁看着,公主便不会摔了。”
啊这……似乎哪里有些不妥。
南辰逸似也没有要她马上回答的意思,只是转了话锋道:“公主可以慢慢考虑,大不了拆了秋千等公主诞下小殿下再玩也不迟。”
嗐,这哪里是让她考虑,这分明是逼宫呐!
她沈皎月竟是因此败在了南辰逸的手中,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南辰逸见着她不断变幻的面色,微勾了唇角道:“公主想好便是,臣今日来是替皇上接公主进宫复命的。”
沈皎月收了笑意道:“一切已是落定,此番还让我复了哪门子的命。”
大殿威严如过往,只是他的父皇已是老了,斑驳着一头的银丝,再也不复了往日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看她的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温和。
“月月可还觉得公主府住的惯?”
沈皎月与南辰逸一同见了礼,才道:“托父皇福,公主府清幽宁静,儿臣喜欢的紧。”
皇帝点点头,一抹忧心又浮上了眉梢:“听闻此次一役凶险万分,你腹中……还有一个孩子。可还好?”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已是无碍了。”
沈皎月恭敬的回禀着,却见父皇不住的打量了一旁的南辰逸。
“你这般归国,与那太子已是决裂,往后你肚里的孩子当如何?
没有个父亲,怕也是不妥。”
她的父皇大抵是觉得皇家的颜面不能丢吧。
沈皎月微微蹙了眉,音线中有些凉意透出:“父皇若觉得为难,大可以当宫中从来没有慧容公主这一号人。”
“朕不是这个意思,你与云栖国太子当真不能重修旧好了?”
沈皎月能见着她那父皇的眼神里还是存了几分惋惜的,才稍稍松动了面色道:“父皇便当我是个死人吧,左右公主府都在宫外。
皎月也不怕别人说闲话,这孩子,本就是我自己的决定。”
许是沈皎月的话锋太过强硬,一旁的南辰逸忍不住开口想要打破这样的氛围:“臣有一折中的法子。”